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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樂恩澤的手裡有我爸的賬本,我……我要是不這樣做的話,爸肯定要進監獄的……”

郝遙雪突然聽到男友的嘴裡說出“樂恩澤”三個字,驚得猛地站起身來。還沒等她說話,卻覺得身體一軟,又癱倒在了靠椅上。

那杯果汁!

就算經歷了這麼多事,郝遙雪都沒有想過,同窗兩年的同學兼男友居然會給自己下藥!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男孩留著眼淚,羞愧得不敢望向郝遙雪的眼睛:“這……這都是樂恩澤逼著我做的……遙雪,原諒我吧!”

郝遙雪又驚又怒,可是舌頭已經開始發麻,只能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宮健抱起了她,又把她放入了車上。

因為果汁喝得不多,雖然身體麻痺,但是意識還算是清醒的。

她清楚地感覺到了汽車在馬路上細微的顛簸,看到了自己又被抱著送進了樂家那棟宮殿式住宅的大門,甚至看到了坐在臥室裡的那個可怕的男人,衝著癱軟得如同一團棉花的她冰冷的微笑。

他並沒有伸手接過宮健手裡的女孩,而是穩坐在長椅上,淡淡地說:“去,把她放到床上!”

這是一種指揮著賤奴般的口吻。

宮健覺得屈辱之極,他看著那張尺寸超大的歐式帶床柱的大床,抱著軟弱無骨的女孩,一步步地朝它走去。

他慢慢地放下抱在臂彎上的女孩,床單是黑色的綢緞,映襯得女孩的面板愈加瑩白,那雙平日總是含笑望著自己的眼睛,此時半浸在淚花之中,目光裡滿是絕望和冰冷的厭惡之色。

親手把心愛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簡直是他這輩子的奇恥大辱!

接下來,女孩會經歷什麼,宮健的心裡十分清楚。如果有第二條出路,他都不會做出這麼下作的事情,可是這個樂恩澤有多麼可怕,相信一直被保護得很好的遙雪並不是很清楚。

她為什麼要招惹這麼可怕的男人?如果當初沒有……他又何至於要這麼的下作……

樂恩澤顯然不想給宮健做心理建設的時間,冷冷地說:“既然人已經送到,你可以走了。”

雖然心裡對這個男人益發的痛恨,宮健卻不由自主地臣服在男人不容抗拒的磁音裡,最後戀戀不捨地看了郝遙雪一眼,緊握著拳頭,轉身離去。

郝遙雪困難地喘息著,努力地撐開眼皮,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看到她給宮健打電話時,男人笑得為什麼那麼意味深長了。

她走,他並沒有阻攔。因為他要將自己以為擁有的美好純真的愛情,一點點地當眾扯裂開來,露出裡面骯髒惡臭的汙血!

男人站起來,踱步來到大床前,巡視著自己的領地和不聽話的小獵物。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遙雪的名字是從這首詠梅的詩句中演化而來的,她的性子其實也頗有些傲雪寒梅的架勢。

不太親民的絕美的長相,加之本身的家世,她身邊的朋友也像她身上的服飾一般,儼然是精挑細選的,雖然待人接物都是一貫的溫溫柔柔、彬彬有禮,但是卻總是與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感。

那是一株長在高枝上,不容許別人輕易褻玩的花兒……

可是現在這株冷傲的小花,被殘酷的人性擊打得茫然若失,卸去了凌然的傲氣,無助地在自己的大床上顫抖著。

☆、五

男人一步步來到床邊,慢慢地低下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喘息著,卻拼命止住眼淚的女孩。

他慢慢彎下腰,貼著她的耳廓輕輕地問:“這就是你想要向我炫耀的男朋友?這就是你高人一等的愛情?你不願意脫掉身上的衣服嗎?信不信?只要我說一句,他會毫不猶豫脫盡你身上的衣服,把他一絲。不掛的女友奉送到我的面前來!”

男人撥出的熱氣盤踞在耳洞裡,縈繞不散,這一番靈郝遙雪作嘔的話,卻真實殘忍得針針見血、句句封喉。

遙雪只覺得一股鬱氣頂在自己的喉頭,堵得她喘不過氣來,偏偏不發出什麼聲音,胸腔慢慢地漲得快要爆炸了似的,待到掙扎著,最後拼了命來喊出的,只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嘶啞零散、噙著絕望的模糊音節:“爸……媽……你……你們在哪……”

這一刻,她真希望那天沒有因為要溫習功課,而賴在家中,而是坐在爸媽出事的那輛車上,無論那墜下去的深淵是多麼不可見底,爆炸時的烈焰是多麼灼人,可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上,能在真心愛著自己的那兩個親人身邊,就算是死亡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