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違背良心,而你和堂哥也能獲得自由。”
她有些猶豫,一時愣在那裡。
“%………如果我掉下去,你可以找中正律師行的趙中正律師,他可以為你安排以後的生活。” 樂恩澤突然張口說道。
在這生死掙扎的緊要關頭,他似乎察覺到了遙雪內心的起伏波動,可是神態和聲音依然平靜,和平時沒有兩樣,好像此時命懸一線的人不是他一般。
就連對他無甚好感的遙雪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內心無比強大的男人,怪不得他會在短短几年就取得這樣的地位。
成功永遠是給準備的人和不要命的主兒的。樂恩澤是有本事,也敢賭命的那種。
他說完這番臨終託孤後,就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遙雪的臉龐,彷彿要把她的樣子刻在眼裡一樣。
遙雪覺得自己這輩子也應該下賭注,豪賭一次!
她深吸了口氣,整個人趴在地上,只把頭探出懸崖,伸出雙手抓住樂恩澤另一隻手,讓他雙手都能用力,好撐得久一點。又用一隻手從他上衣胸兜裡掏出手機,“保鏢電話多少?”遙雪問他。
“已撥電話的第一個就是。”樂恩澤說道
她一隻手拉拽著男人的手臂,給他一些助力,另一隻一隻手撥打電話,接通後,簡短把情況說一下,她還沒說完,那邊就已經掛了電話,看來已經往這邊趕了。
遙雪放下電話,兩隻手拽住樂恩澤:“再堅持一下,很快他們就會來了”。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從山下做吊車上來加上找到我們至少要十五分鐘。”
遙雪從來沒有想到十五分鐘有這麼久。胸口壓在懸崖上,咯得喘不過氣來,為了拽得更緊,她是脫了手套的,雙手早就凍得通紅,失去了知覺。她是全屏著自己的意志在堅持。
不知又過了多久,保鏢還沒有到,男人卻已經到達極限了,兩隻手都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不住地顫抖著,帶動遙雪也不住地搖晃。
“放開手,我們堅持不到了。”男人說道。遙雪沒有說話,咬緊牙關繼續握緊手臂。可女孩這時似乎又上來了倔勁,還是不肯撒手。
“你……可真是沒有聽話的時候……”男人淡淡地嘲諷道,他深吸了口氣,用盡最後的力氣掙脫了遙雪的雙手,然後……摔了下去。
遙雪空著雙手,驚懼地看著男人的身體直直地墜了下去。
斷坡有將近十五多米高,男人落到一半時,將長長的滑雪鞋用力地踢向崖壁,藉著反作用力斜斜地向外面落去,這下卸去不少的力道。最後著地時,男人雙手扶膝,身子蜷在一起,落地一瞬間,翻滾出去減小落地作用力。男人在厚厚的積雪上一溜翻出去十幾米後,倒在地上不動了。
當救護車趕到時,整個滑雪場已經亂成一團,其中一個保鏢護送著遙雪一同上了救護車趕到了當地的大醫院。
噹一聲推著昏迷不醒的男人進了搶救室時,遙雪坐在長椅上,不住地握著有些凍僵了的手。
她的原意,是想救下男人的, 畢竟男人已經把自己身上能奪走的東西,奪取得差不多了,這麼的死去,未免太過便宜他了。找一個像樂恩澤這麼強而有力的靠山,不是件易事。如果男人但凡感念一點,她都可以順勢提出調查父母死亡真相的請求。
可是為什麼發展到最後,自己反而像虧欠了男人什麼呢?
如果不是為了掙脫來自己的手,也許樂恩澤還有力氣堅持到保鏢趕來,那時保鏢已經快到了。
遙雪隱約猜到男人近乎自殺行為背後的原因,是怕萬一掉下去的話,拉著他的自己也會被順勢拖拽下去……
這個總是對自己忽冷忽熱的男人,卻在危急關頭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遙雪命令不要再繼續想下去。
就算那男人臨死前打算日行一善,也抹殺不掉他做出傷害自己事情的事實……
遙雪用力地揉搓著凍得紅腫的手,抑制住不該有的些微悸動。
從十五多米高的斷崖上摔下,居然只是一隻腿骨折外加輕微的腦震盪。就連醫生也說是九死一生的命大!
男人醒來時,看見女孩趴在病床前睡著了,小臉枕著的那雙手,還有些微微發紅。
樂恩澤微皺起眉頭,伸手按了鈴。待到醫生帶著兩名護士急匆匆地趕來時,遙雪才被他們的開門聲弄醒。
當醫生開口詢問樂先生哪裡不舒服的時候,他指了下遙雪的手:“有凍瘡膏嗎?給她上一下。”
遙雪呼吸一滯,真想問問醫生,這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