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事,楠楠媽媽,小孩子活潑點兒再正常不過的。”莊家諾擺擺手說。
“莊先生,我叫鄭晚秋,您叫我小鄭就好。”鄭晚秋感覺楠楠媽媽這個稱呼實在太過囉嗦;便主動做了自我介紹。
“媽咪,舅舅以前不都叫你晚秋麼?小鄭多難聽啊!莊叔叔,你就叫我媽媽晚秋吧,我喜歡晚秋這個名字。”楠楠眨巴著眼睛,插了一句話。
“晚秋果然是個好名字,那我就叫你晚秋,可以麼?”莊家諾望著鄭晚秋,徵求意見似地問。
“當然可以,莊先生。”鄭晚秋微微紅了臉。
她絕對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會說出這種話,好在她們今天剛住進來,否則人家會不會想孩子的話是她教的?
“既然我叫你晚秋,那麼你也可以稱呼我家諾,我的朋友都這麼叫的。”莊家諾笑著說。
“叫家諾不合適,您比我大,我還是叫你莊大哥吧。”鄭晚秋的臉更紅了。
她原本就是個性情溫柔內向的人,今天是為了孩子,受了人家的恩惠,這才迫不得已主動跟人家說話的。
“隨你怎麼叫都可以,不早了,孩子該困了,休息吧。”莊家諾點點頭說。
鄭晚秋關了頂燈,留下一圈昏暗的牆角小壁燈,招呼孩子睡覺,莊家諾則是閉目養神。
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回跟陌生人住一間屋子,很有些不適應,所以根本睡不著。
聽著對面床上傳來的一大一小的均勻的呼吸聲,他煩躁了很多天的心漸漸安靜下來了。
生命原本就是十分脆弱的,雖然他以前也曾給很多病人做過手術,比他殘疾嚴重的有很多,當時他都會安慰病人說:“上天既然把生命留給了你,那就意味著它還有很多的責任需要去你負擔,也還有很多的快樂等著你去品嚐,珍惜生命吧。”
可是真正輪到他自己殘了,這才明白別人安慰的話,對於殘疾者本身來說,根本就等於是在放屁,半點也起不到作用。
只有過了自己心裡那一關,才有可能重拾生活的信心。
但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