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的,我這個人做事,一向有始有終。怎麼樣,我們的這個交易你願意做麼?”葉悠揚微笑點頭。
謝永安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點頭,點過頭之後,他忽然有一些後悔,讓向北鬥活著,真的是明智的選擇麼?
六個月之後。
南行心情忐忑地準備拆掉臉上的紗布了,今天是他做了整容手術之後的一個月,醫生說拆了紗布,他就會煥然一新,不再是當初那個滿臉溝壑的人了。
六個月前,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s市一傢俬人診所,而的記憶全部丟失了。
據醫生說,他是一個開車路過s市的人,他的車被一輛大貨車給撞了,那司機不僅當場逃逸,還順帶搜走了他所有的證件、銀行卡和現金,把所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都拿走了,估計就是想讓他自生自滅。
碰巧那個路段沒有監控,所以肇事者根本無從去找。
而救了他的人是一位晚上出來買東西吃的宅女匡愛玲,她最喜歡熬夜,所以每天十二點以後會出來買燒烤吃。
好心腸的她發現了奄奄一息的他,這才打了急救電話,送他去了醫院,還順帶替他墊付了醫藥費。
他在醫院裡躺了足足五個月,等他傷勢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她又提出要幫他墊付醫藥費,替他整容。
理由很簡單,憑他那張嚇死人不償命的臉,根本找不到工作,沒工作也就沒可能償還欠她的醫療費了。
南行覺得這個女人的思維絕壁有問題,他已經欠了她一大筆藥費了,再動一次手術,不就欠更多了麼?
當他問出這個理所當然的問題時,那女人很欠揍地笑了笑說:“南先生,等醫生把你證漂亮了之後,你白天可以打工,晚上還可以做做男服務生,捎帶傍個富婆神馬的,說不準兒就把我的錢一次還清了。”
南行聽了她的話,當場就想抽她了,但是鑑於他的這條命都是她救下的,而且她還是他的債主,他要是動手恐怕就太畜生了。
所以,他只能咬牙,忍!
女護·士替他拆掉最後一層紗布的時候,發出了一聲驚歎。
南行心裡一沉:肯定是整容失敗了。
好在他也從沒見過自己毀容之前的臉,就算是整容失敗,也不會比之前那張傷痕累累的臉更可怕吧?
南行閉上眼睛,一點兒都不想看自己這張整容失敗的臉。他倒不是心疼自己的臉,而是心疼這筆整容費,這下子那女債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南先生,您睜開眼睛看看啊!”護·士在一旁有些激動地催促。
南行心裡暗自腹誹:這小丫頭怎麼忒沒有眼力勁兒?都爭失敗了還讓人看什麼看,難不成還嫌他受的打擊不夠大?
不過想歸想,他終歸還是睜開眼睛了,不就是看一眼麼,難道能嚇死他不成?
這一眼,還真就嚇住他了!
鏡子裡那個眉目如畫的男人真的是他?他有那麼娘麼?
不過,雖然娘了點兒,還真他md好看!
跟那些電影明星比起來,好像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就憑這張臉,想要傍個富婆什麼的,還真沒什麼難度。
這麼想了一想,他忽然覺得,要想盡快還掉匡愛玲那女人的債,他還真的可以試試這一招。
南行終於出院了,是匡愛玲來替他辦的出院手續。
沒辦法,他自己身無分文,也沒有任何朋友和家人,如果她不來,醫院肯定會扣住他不放的。
匡愛玲簡單地替他收拾了一下隨身用品,就領著他回家了。
她家不算很大,但也不小,三室一廳。
原本她跟兩個孩子一人住一間的,他來了,兩個孩子就擠一間屋子了,他心裡多少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自己欠了人家一大筆醫療費不說,還要在人家這裡蹭吃蹭喝。
匡愛玲的兒子南陽還算乖巧,一見他就一副見到親人解放軍的樣兒,撲過來叫了一聲:“老……叔。”
聽這叫法,他們一家人應該是東北人,但是他們卻住在最南邊的s市,而且這一家三口竟然沒有男主人,多少有些怪異。
不過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人家不說,他自然也不好多打聽。
匡愛玲的女兒匡無憂,那是個小人精,一見他就鄙夷地說:“南叔叔,你以後可咋辦呢?沒有身份證,也沒有戶口,估計想找個工作都難。”
這句話正戳中了他的心窩,想他一個失憶人士,既沒有證件,也沒有錢,去哪裡找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