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小姐,你也別拘束。”他指了指夏洛克旁邊的位置。
“我站著就行。”她現在的高度,能讓她清楚看清夏洛克和老司機的氣泡。
'1(臉頰後的剃鬚膏…無人提醒…獨居)2(被裁掉母親的孩子的照片+新相框→你很愛這些孩子,卻無法見面)(12→離異或分居的父親);(身上超過三年的陳舊衣服…為了維持現狀≠殺人)→(時日無多,絕症);(殺人的正真理由和孩子有關,是什麼?)'
從夏洛克坐下那一刻,洛可可從他的氣泡中看到了一位被妻子拋棄見不到孩子還得了絕症的低收入可憐司機。
重頭戲在於老司機從口袋裡拿出的兩小瓶藥丸,據他所說,一瓶有毒,一瓶沒毒。
但事實並非如此,因為洛可可看穿了一切,兩瓶都是毒藥。
'只要殺了夏洛克,我的孩子們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我也算在生命的最後做出了價值。'
這幾個詞被洛可可牢牢捕捉到了。
“本來只有我和你,福爾摩斯先生,但現在多出了個人,遊戲規則要稍許調整一下。”他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瓶藥丸,“三瓶藥,只有一瓶有毒,很大的機會是不是,一人一瓶,你們先選,選完我和你們同時吃下。”
三瓶毒藥你給我選選看=。=
“不,這與她無關。”夏洛克面無表情的拒絕了這個提議,他的氣泡內已經將這三瓶藥的特徵分析了個遍,每一個細節都圈出一一對比,得出了的答案是'一模一樣'。
“我既然選擇坐上了計程車,那也就意味著我自願加入。況且……”洛可可看向老司機,“他顯然不會讓我退出這場已經開始了的遊戲。”
老司機冷笑了一聲:“福爾摩斯先生,看來你的仰慕者沒有說錯,你們的確感情很好。不過,這一切在今天都要結束了,我連續就此結果了四個人,這已經不僅僅是運氣了,這場心理博弈贏的總是我,而這隻需要一步就能做到。”
接著他將三瓶中的兩瓶藥推到了夏洛克面前:“好好想想吧,我給你們的這兩瓶中有沒有毒藥,或者一瓶有毒呢?你想給洛可可小姐哪一瓶呢?”
這兩瓶藥出現在夏洛克的氣泡中,他再一次比對了一遍,得出了和此前一樣的結論,最後他在結果上劃了一個大叉。
“這有什麼好選的,只有33%的勝率……”
“你不是在和勝算賭,你是在和我賭!”老司機打斷他,“再好好想想,到底哪一瓶才是毒藥。我是在欲擒故縱?還是故弄玄虛?”
——都不是,你在說謊。
無論形容詞多麼高大上和天花亂墜,洛可可都知道他在說謊。
“我知道人們會怎麼想,也知道人們會以為我怎麼想的。”老司機帶著自信的笑容。
班門弄斧,這種話在洛可可看來簡直可笑。她才是那個能看到人們是怎麼想的掛。
“那麼,你覺得我在想什麼?”洛可可插入了這場話題。
“洛可可。”夏洛克喊了她的名字,示意她不要說話。
然而洛可可不能忍:“說吧,你覺得我現在在想什麼?”
“這只是個心理戰上的比喻而已,但我瞭解,你在思考怎麼讓福爾摩斯不去挑戰這場遊戲。但你做不到,因為你知道,比起你,他更會去選擇另一樣。”老司機挑釁地對上洛可可的視線,像是在檢驗他說的對不對。
“那麼輪到我了。”洛可可沒有打算退讓,她貼到了桌邊,一隻手撐在了長桌冰冷的桌面上,“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和妻子離異,和孩子們分隔兩地,你很想孩子,想為他們做點什麼,可惜疾病快要拖垮你了。可是你為什麼要為此殺人呢……”
她頓了頓,她在等老司機的氣泡自己跳出答案,“哦,我應該知道了。每殺一個人,你都會拿到一筆錢對不對?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弄來個這個差事,不過我猜這才是你殺人的真正理由,你想為你的孩子們做些什麼,但開計程車做不到的,殺人卻可以。”
氣泡裡,那個可憐卑微見不到孩子還得了絕症的老司機,從某個贊助者那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每當他殺一個人,他的孩子們都能獲得一筆匯款。
洛可可想起了老司機那個陰暗無關的氣泡,本毫無用處的他,僅靠應用自己的職業便利去殺人,便能給自己虧欠的孩子帶來財富,所以他堅定得無所畏懼。
“看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們會走到一塊了。”老司機有些驚訝,“孩子”這個詞戳得他有目光躲閃,但嘴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