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記起來了。'一切又靜止,邁克羅夫特出現在了夏洛克的身後。'那麼現在,你要死了夏洛克,你必須做點什麼。'
'做點什麼'這個詞被無限複製,將夏洛克團團圍住,而他神情痛苦地盯著這些寫滿同一個詞的字條。
心電除顫儀被摩擦,較強的脈衝透過夏洛克的身體,他彈起又砸下。
而氣泡裡的另一個他,開始在狹長的走廊裡大步跑動。走廊兩側出現了一扇門,他推開它,門緩緩開啟,偌大的房間裡堆滿化學儀器,化學方程式印在了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以及懸浮在上空。但似乎他最精通的化學此刻並無法救他一命。
化學方程式忽然一變,成為了幾個詞:'這個不起作用!'
門外的洛可可只能靜靜看著,一隻手按在玻璃上,卻什麼都做不了。但這個男人不是別人,他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就算是他下一秒突然從病床上跳下來遛起山姆她都不會奇怪。她做了他好一段時間的助手,他總是能給她帶來某些驚奇。
氣泡內,房間內的光線暗淡下來,滿載著化學儀器的角落散發出淡淡的光線,出現了一臺門半敞開的冰箱,有一個人在冰箱門後彎著腰找著什麼。
夏洛克蹙眉,一步一步靠近,而那個人此時也探出了頭。
然後病房外的洛可可驚住了,哎呀她去,那是她自己?!
σ(っ°д°;)っ
氣泡內冰箱後的洛可可手中拿著兩瓶顏色相近試劑,笑吟吟地望著夏洛克:'先生,你要的是這瓶鵝黃色的試劑還是這瓶檸檬黃色的試劑?'
'我要的是杏黃色的,左數第三瓶。'夏洛克又邁進了一步。
而那位“洛可可”則繼續微笑道:'你真是誠實,那麼這兩瓶都給你好了。如果需要杏黃色,自、己、拿!'
夏洛克距離這位“洛可可”還有一步時,一切又都消失了,他回到了原來的走廊,依舊孤身一人,他立即轉身,朝剛才那個房間的方向跑去。
心電除顫儀的脈衝又一次穿過夏洛克,為他在腦海中開出了另一扇門。
這次他直接開啟門衝了進去,他隨即發現自己身處一堆吊掛著的沙包袋中。幾位蒙著面的人突然冒出,持刀向他砍去,夏洛克看上去卻遊刃有餘,精準地僅憑藉赤手空拳扳倒了這幾人。
'也不是這個。'
他轉身,視野拉遠,洛可可又一次看到了“自己”。
這個“自己”作勢捏了捏手骨關節,朝夏洛克邁近:'先生,要不要看看受你薰陶後的效果?'
而真正有血有肉看到這一切影像的洛可可則覺得自己的手骨關節隱隱作痛。當氣泡中的她揮出的那一圈直直被夏洛克接住後,她覺得自己的手彷彿更痛了,為何氣泡裡也不放過她?=口=
這一切再次消失了,那位與夏洛克近在咫尺的“洛可可”連同房間又一次消失不見了。
心電圖的波痕比先前更弱了,而夏洛克似乎被自己的思維宮殿給困住了,無盡的走廊,他奔跑著,尋找下一扇門。
洛可可已經下意識開始咬自己的唇瓣了,她死死地盯著氣泡,等待著轉機。
一劑強心針被注入夏洛克體內,氣泡內又出現了一扇門。
夏洛克的手剛觸到門把手,四周的牆壁“忽”得退去,公園攬擴著天與地,音符飄揚在上空,一大群鴿子拍著翅膀飛過。
音符的聲源來自夏洛克雙手中拉響的那隻小提琴,他的左手快速撥弄著琴絃,琴弓摩擦著琴身,音符傾斜而出。
都說音樂的力量能跳出時間與空間的阻礙,但心電圖告訴門外的洛可可,一切並沒有好轉。
群鴿重新劃破上空,朝著一處急速滑翔而去,等影像清晰後,洛可可又一次看到“自己”手捧著一袋鴿食立在鴿群中,“她”將一袋鴿食全部灑在地上,然後徑直走向夏洛克:'先生,你快要死了,竟然還有興致拉小提琴。'
唔,這畫風還真是和她相符。
一切景物後撤,他重新回到了空曠的走廊,這次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一扇門。房門被開啟,夏洛克的腳邊爬過了一隻巴西龜,它爬得非常非常的慢。
順著巴西龜爬來的方向,立著一隻通體咖色、血統微雜的可卡犬。
洛可可見過這隻可卡,在兄弟夜聊的那個夜晚它也曾出現在夏洛克的氣泡裡。只不過那時的夏洛克,單手插著一隻口袋站在路燈下,而現在的夏洛克,插著各類輸液輸氣管道躺在搶救臺上。
夏洛克看到那隻可卡犬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