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頃刻。
“你拿了地圖可願意放過墨爾根代青?”索尼拿了遊騎奉上的地圖,與錢逸群討價還價。
“當然可以放開他。”錢逸群笑道。
索尼顫顫巍巍走上前,單膝跪地,將地圖雙手奉上錢逸群。
錢逸群抓過地圖,一把推開多爾袞,道:“你滾吧!”
多爾袞踉蹌兩步,被索尼扶住,兩人同時退開。
錢逸群展開地圖一看,果然有各個城池的標註,也與後世的東北地圖相差彷彿,知道這是一幅不很jīng確的真地圖,收在了金鱗簍裡。
“咦,你還沒滾?”錢逸群一抬頭,看到女真人仍舊將自己圍在中間,頗為意外:“你們不怕死麼?”
“放箭!”莽古爾泰吼道。
錢逸群聽到絃聲響起。臉上掛著笑意,踏出鬼步。瞬息之間。他的腦海中便已經浮現出了各個充滿了殺意的人形位置。即便有人隱藏在屋後,只要他帶著殺意放箭。便難逃厚道人的感應。
在這些泛著紅光的殺意人形中,多爾袞的紅光最盛,自然是因為他更想將錢逸群碎屍萬段。在金國,只有肉刑之餘的人才會帶缺少器官,這位驕傲的墨爾根代青當然不能接受自己淪為囚徒一樣的人。而且被挾持的經歷,也是他人生的汙點。
多爾袞緊咬著牙,任由奴才們給他包紮止血,雖然痛徹周身,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讓你滾你不滾。”錢逸群魔鬼一般的聲音從多爾袞身後傳來,“現在想滾也沒機會了。”
剎那之間,多爾袞眼睛瞪得老大,只覺得腰間一涼,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他緩緩轉過身,看著錢逸群的雙目:“你、你、不得好死……”
“嗯,像你這般就算是得了好死。”錢逸群笑道:“爆!”
節隱劍本幻一體,震出一團血霧。
錢逸群已經跳開一旁,抓住了索尼的小辮子。道:“你叫什麼?”
索尼正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暴露身份,突然眼前一道閃亮。
“管你叫什麼,”錢逸群已經割斷了他的頸動脈,“反正豬一樣的隊友有一個就夠了。”
莽古爾泰看著步步逼近的錢逸群。手中的刀已經顫抖起來。
錢逸群哈哈大笑一聲:“貝勒爺要多加努力,可別讓皇太極把你們一個個吞併了。”說罷,錢逸群高喝一聲:“雷來!”
青sè的雷團飛向莽古爾泰身後。準準打在薩滿身上。
嗯,凡是靈蘊覺醒的。一個都不能留!
錢逸群打定主意,飛出節隱劍。殺了另一個薩滿。
“還有你們這些漢jiān,”錢逸群轉過身,“是晉商八大家的人吧?”
張頭和那掌櫃的還沒來得及答話,錢逸群已經欺身上前。節隱劍浮光流動,帶著一道道誅仙劍丸散發出的劍氣,在人群中大開殺戒。
留守的女真老人取出了自己的弓箭刀劍,以當年掠殺漢人的龍jīng虎猛衝向錢逸群。錢逸群對於這些頭髮蒼白的老人並沒有什麼殺戮的**,雖然知道他們個個手上鮮血淋淋,但也沒有審判他們的閒情。
不過……
既然你們自己要找死,那就怨不得道人心狠手辣了。
錢逸群念頭閃過,節隱劍飛出更遠,凡是手中有兵器的人,無不被多這神兵所殺。
一時間,這座寧靜的女真人村落,血流成河,空氣裡盡是血腥之氣。
莽古爾泰站在遠處,雙腿發顫。他曾帶領女真鐵騎屠城,享受過無辜百姓的哀嚎。他一度覺得那是天下最動聽的聲音,每每聽到便會渾身激盪,那快感絲毫不遜於騎一個漢女。
然而今天,同樣的聲音,卻讓莽古爾泰感覺到了來自地獄的恐懼。他看著這道人如同割草一樣將人殺死,臉上的神情卻是如此的輕鬆淡然,就像是在做一樁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其餘的女真人紛紛躲回了家裡,家家都關門閉戶,躲在yīn暗的屋角瑟瑟發抖,生怕那個殺人狂魔會闖進自己家中。
還敢跑動的人越來越少,錢逸群終於收起了節隱劍,輕輕緩了口氣,道:“殺人真是件無聊的事,對吧?貝勒。”
莽古爾泰對於錢逸群的話並沒有真正明白,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
“道人我其實一直遵守‘可殺可不殺者不殺’的準則,但是這些人過去揹負了太多的漢人的人命,現在又想對道人我不利,這新仇舊恨,我殺他們也是應該的,對吧?貝勒。”
莽古爾泰連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