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厚道人小坐風雅軒”的戲碼。偏偏外面沒人亂來,這未免讓他覺得有些無趣。
“道長慈悲。”方清竹走到錢逸群面前,唇上帶著齒痕,顯然在是否過來說話這個問題上頗為糾結。
“道友慈悲。”錢逸群起身回了個禮,方又落座。
“道長,”方清竹在錢逸群下手坐了,“多念道長几番相救,我特來告辭。”
“哦哦。”錢逸群應了一聲,心中叫好,客套問道:“道友要到哪裡去?”
“我也是幾番糾結,想來認識的人一隻手便數過來了,又不想與之前的師兄弟們有什麼瓜葛……多半會回揚州,找一泉道友。”方清竹面露悽苦道。
——看來這次她對柳定定是徹底失望了,還是願意住在道觀裡單純安全。
錢逸群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貧道祝你一路順風,平安抵達。”
方清竹謝過錢逸群,鼓起勇氣道:“道長。我聽說道長傳授眾人鴻雁傳書之術,不知能否賜教。”
“這個無妨。”錢逸群有心要試探另一條文明走向,那麼許多生活xìng小法術使用的人越多,群眾基礎自然也就越好。
哪怕一萬個人裡只有一個會鴻雁傳書之術的,那對整個華夏文明的走向就能產生無法估量的推動作用。
錢逸群正好借這個機會,親自演示,畫符書咒,寫了簡訊給符玉澤和楊愛。直接放了出去。
方清竹雖然天然呆,不過學習能力還在水準之上,只看了一遍,便幾乎能全套流程走下來。又有錢逸群在一旁耐心指點,三次之後,她的鴻雁也飛了起來,順利落在了花廳另一邊的柳定定手中。
柳定定自然看得羨慕非常,但是她靈蘊尚未覺醒,這法術即便再簡單,也不是她能掌握的。
“這法術易學難jīng。以我的靈蘊,恐怕不足以讓這小鴻雁飛得太遠。”方清竹遺憾道。
錢逸群心中暗道:原來在普通人眼裡是這樣子滴!呵呵。哥靈蘊充沛jīng純毫無壓力。
“不過,若是在符上多加一些……”方清竹自言自語說著,順手取了一張新符紙,畫了起來。
符法易學難jīng,入門時只覺得像是填寫表格,只要筆跡清晰內容得當格式正確,就有神仙下凡幫忙。等到真正明白了符的內涵。方才能說出“一點靈光便是符”這話來。然而這一點靈光卻不好分配,一旦yīn陽失調,便會敗法。故而罕見有人發明新符。
就連符玉澤所學郭璞之《符說》,也不算什麼創新,只是另一個體系的符法罷了。
方清竹畫得無比認真,渾然沒有發現自己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錢逸群也是頗為好奇,這天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