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宵掌教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留神著“任務長老”的反應。任務長老雖然依舊沒有開口,便是神色已經不如之前那麼淡定,從容。
“呵,這幾千年,我確實一直在關注你。最開始的時侯,我以為你要等的那個人會是任務大殿的弟子,但是幾千年了,這些任務弟子換了一批又一批,你雖然收了他們,但對他們不管不問,根本就沒有傳過他們絕學,真正的是有名無實。”
“時間一長,連我都開始淡忘了。以為真是自己多疑了。直到此子出現。”
神宵掌教目光一撇,望向茫茫虛空中,無數載沉載浮的星宿海的某處:
“你這幾千年接觸的弟子屈指可數,只有此子,得你另眼相待。而且在還是煉氣境的時侯,就把太元宮的粉碎大法傳給了他。對他的恩待,真是何其厚也。——這就是你幾千年,寧願忍辱負重,也要等待的人嗎?”
神宵掌教開口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一切都不過是你臆斷。他身上的粉碎大法,確實是我所傳。不過,這也僅僅只是興之所至,偶然為之。四千年的歲月,漫漫悠長,偶爾看中某個弟子,賜他一門絕學,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任務長老平靜道。
“確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傳他《粉碎大法》,你本來以為你要收他做弟子,沒想到,他卻拜入了執法殿邢俊臣的名下。我也一度懷疑過,是不是自己弄錯。不過,所有的懷疑,都在剛剛你出手的時侯煙消雲煙。現在,我已經可以肯定,你在任務大殿枯坐數千年,等的那個人就是此子了。”
神宵掌教頓了頓,笑道:
“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一會兒,我收了萬辰神圖,拿下此子,自然會查問個明白。”
神宵掌教道。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任務長老抬起頭來:
“你逼我出手,為的就是這個?”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有在師兄在,做師弟的始終不安吶。”
神宵掌教道。
“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啊。數千年的時間,真是用心良苦啊。我想,我不承認,現在也沒有用了。只是,你廢盡心機的查明這一切,到底想做什麼?就算我退居任務大殿數千年,為的就是等待此子,也只是我個人的私事,與宗派無關。你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任務長老道。
“的確與我無關。如果師兄當年肯痛快的交出那把‘鑰匙’,又豈會有今天的事情,師弟也用不著大費苦心,監視師兄數千年。即便掌門的位置,也依舊是由師兄來坐,又何來的枷刑懲罰?”
神宵掌門道。
“終於說出來了,果然還是為了那件東西啊,這麼多年了,你們果然還是不死心。”
任務長老悵然道,聲音中流露出深深的孤寂和無奈。
“哼!宇宙之匙,總共只有八把,分散到天地各處。這八把鑰匙,每一把都蘊含著莫大的奧秘,其中只有一把,關係到’最終神座’之秘。師兄得到此物,卻一直藏著掖著,若不是我們神宵宗在宇宙中心的太上長老們窺破秘密,豈非永遠沒有人知道?””
神宵掌門道。
“你胡說什麼!”
嗜血領袖忍不住叫道:“什麼鑰匙只不過是以訛傳訛,師兄真要有這什麼鑰匙,又豈會受你們的節制。”
“哼!是不是以訛傳訛,我們神宵宗的太上師叔們豈會不知道。當年,都傳說師兄得了聖皇傳承,但是我查過,同樣是聖皇傳承,太白皇朝遠沒有那麼驚豔。迴響起來,師兄當初能夠進入地獄深淵三個月,而毫髮無損的返回,至今思來,依然可疑。這可不是傳承了聖皇道統,就能解決的。”
神宵掌教道。
“四千多年前,掌教拿此事逼問我,給我受了枷刑;想不到四千年後,你又拿此事來逼我,我已經足夠的避讓了,想不到還是逃脫不了。”
任務長老搖了搖頭,感概道。
“哼!你還是這麼自私,身為宗派弟子,你以為你的奇遇,就是屬於你們嗎?我們神宵宗在最終之地遲遲打不開局面,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種向古天神獻祭的機會,豈能如此錯過。如果人人和你一樣,不顧全宗派大局,宗派還成何體統?宇宙之匙關係重大,不是你一個人能獨吞的。不管是宇宙之匙,還是萬皇圖,終究都要歸宗派所有。”
神宵掌教道。
“玄覽,你錯了,不是所有門派弟子的東西,門派都吞得下的。最終之地,聚集了宇宙各個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