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觸動這本古籍殘卷的威能,也不論刀砍火燒全無反應,沒想到滕寶只是伸手一碰,就引發了殘卷的禁制發動!
黑暗中虛浮在洞穴某處的三個老人又驚又喜。
蒼生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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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鑄劍堂。
飄雪峰似乎在發生劇烈的震顫、搖晃,這讓所有人都產生了極大的不安。
這不是簡單的動盪,也不像是有絕頂高手在此戰鬥,倒像是天地之威爆發,將要把飄雪峰連根拔起一般。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所有弟子聽令,全部到大殿前集合!”
一把滄桑威嚴的聲音響徹在飄雪峰。
是老祖。
有人立即認出了這個聲音,頓時,不管是誰,不管心中是不是情願在這個時候還非得跑到大殿那麼危險的高處去,每個人都順從地朝峰頂飛去。
或御劍,或乘風,三三兩兩,蔚為奇觀,因為,大概有近五十年,劍宗弟子沒有這麼齊整地在大殿前聚集過了。
這一刻,似乎感受到某種極大的危難就將爆發,無論是羅煙黨還是鑄劍黨的弟子,都似乎拋去了平rì的成見,走到了一起。
然而,當看到蓬睿伯和邊安山站在大殿正前方,一左一右,相距二十米,這些弟子瞬間回過神來,立即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隊人。
如此一來,一眼就可以看清楚,誰是鑄劍黨誰是羅煙黨的擁躉。
儘管是兩位老祖之一的一個發令,而此際的飄雪峰動盪感也逐漸減退下來,許多人心中仍然十分畏懼,因為,宗門老祖可是有好幾百年沒有過問過宗門的事務了。
這一次老祖出面召見到底所為何事?
估計,此刻最不安的還是要數蓬睿伯與邊安山兩人了。
本來,二人對於兩位老祖始終支援步嘯天做宗主,就心懷芥蒂,無論是能力還是修為,他們兩人可是絕對不輸於步嘯天的,也不知兩位老祖到底是如何考慮的。
屈藝榫作為邊安山的得力臂助,站在鑄劍黨那近千人的前頭,他心裡很是忐忑,宗主步嘯天帶著一個有些古怪的少年來到宗門做什麼?
而且更詭異的是,他自己居然在那個少年的手上吃了個大虧,這被他因為奇恥大辱。
他可不認為這飄雪峰的動盪跟那個少年會扯上關係,他只是有些擔心他不把步嘯天放在眼裡毫無尊敬之意的表現會不會被老祖知道。
三道人影一閃,出現在大殿之前。
正是兩位老祖和宗主步嘯天。
疤面的老祖叫齊奉,黑麵的叫江宇,是劍宗碩果僅存的兩位元嬰期巔峰之人。
尤其是羅煙劍法,兩人據說都已經修煉到了巔峰狀態。
作為宗主的步嘯天只不過才勉強將羅煙劍法練到第七重境界而已。
羅煙劍法,每增進一重,呼叫天地靈氣的範圍就越廣,其威力自然也就倍增。尤其配合劍宗獨特的身法使用,更是飄忽難測,令人防不勝防。
當rì屈藝榫使出來,若不是滕寶見機得快,搶先利用飛鉗斬斷了他與天地之間那道隱晦的聯絡,只怕戰況絕沒有那麼輕鬆就結束。
齊奉臉上那條淡淡的傷疤似乎在跳動,他目光如炬,從每個弟子的臉上掃過,讓這些弟子無不心驚膽寒。
“自今rì起,劍宗所有弟子不許私自出山,門中可還有弟子在外麼?”
齊奉話音冰冷,卻自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回老祖,門中弟子除了鑄劍堂邊皓龍去落梅城未歸之外,其餘人等,都在這裡。”邊安山躬身回道。
江宇面sè更加黝黑,冷冷地看著蓬睿伯與邊安山,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別以為這些年來的所做作為我們兩個老傢伙都不知情,為了獲得傳承資格,你們可是煞費苦心啊!真不愧是我劍宗最傑出的弟子,哼!——今番正值動盪之年,你們兩個不知道率門下弟子苦修勤練,反倒是一味在暗中勾心鬥角,結黨營私,莫不成真以為你們就能拿到大比的頭名了麼?你們此等心xìng,怎有資格接受神器的傳承?”
一股如山的威壓將蓬、邊兩人罩住,兩人冷汗涔涔而下,面sè慘白地跪倒在地,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受江宇氣勢所奪,千餘名弟子全都跪伏於地,垂頭不語。
“你們兩人休要不服氣,我來問你們。這百年以來,你們中間出了幾個真正可以單獨鑄造半神器的鑄劍強者?出了幾個可以單獨煉製黃級以上聖藥的煉丹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