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師弟,你們即將出戰大比,無論最終你們誰獲勝,對咱們劍宗而言都是一件好事。眼下,更需要齊心協力,化解這個難關才是。若是驚動兩位老祖,怪責下來,咱們只怕是誰也討不了好。丹宗那邊,我已經派人前去交涉,而眼下咱們還是說一說那件事吧。”
蓬睿伯兩人一愣,問道:“還有什麼事,師兄?”
步嘯天正sè道:“難道兩位師弟真的將祖師箴言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麼?”
“啊?————”
兩人頓時面如土sè。
每一個大比的百年,就是魔天位面神器動盪最激烈的一年,稍有不慎,位面都會崩塌毀滅,三大宗門的祖師爺曾經給各自的宗門留下一紙箴言,預示這可怕一幕出現的可能!
所以,大比之期,獲得神器傳承固然讓人心動,但若是神器暴虐動盪起來,引發位面崩塌,那所謂的天下第一拿來何用,還不是浮雲一般?
百年來,第一次邊安山和蓬睿伯的眼神溫溫和和地碰在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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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雪峰下,守山弟子攔住了一個手提柴刀的少年。
少年說話口音不像是梅州人氏,看其修為不過勉強築基在氣海上凝出了一滴神血,守山弟子聽到少年的請求,很是不屑,更感到好笑。
少年要求見宗主。
劍宗弟子等級劃分都是以修為來定,築基期的為雜役,分神期的外門弟子,合體期的為內門弟子,金丹期的為親傳弟子,元嬰期的則只有宗主步嘯天以及蓬睿伯和邊安山。
五轉金丹以上的親傳弟子,就有資格成為劍宗的長老,譬如邊皓龍,距離做長老就只有一步之遙。
他的父親邊浩偉作為七轉金丹的強者,一直穩坐在鑄劍堂堂主的職位上無人可以撼動。
當然,誰又敢輕易得罪他們?背後不是還有個強大的邊安山麼?
守山弟子一般都是外門弟子,修為都在分神期。
羅煙劍法能勉強練成第一重的已經算是外門中的強者了,功力最深的內門弟子也不過才剛好練成第二重而已,不是誰都能有邊皓龍那般近乎妖孽的天資。
“在下滕寶,有要是求見貴宗宗主,還請代為通傳一聲!”
提刀的少年站在山門之前,輕聲說道。
“閣下,我勸你還是少做夢了,趕緊有多遠走多遠吧,就你這樣的,每天少說也有幾十上百個被咱們轟走,莫說是宗主,就是一般的長老也不會見你的,趁早死了那條心吧。咱們劍宗現在不收弟子了,難道你不知道?趕緊走!”
一個守山弟子不耐地吼道,不過,倒是沒有當場出手驅趕,已經算是很給滕寶面子了。
畢竟,滕寶這幅手提柴刀,衣著普通的少年,一看就像是來自鄉下某處,來到飄雪峰不過就是為了得到一個成為雜役弟子的機會嘛,這些守山弟子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這一點,因為他們許多的出身也跟滕寶差不多,都是來自鄉下。
只不過,他們前來飄雪峰之時,都已經是分神期修為,一般來說,築基期的人劍宗是斷然不會輕易收下的。
很顯然,這群守山弟子將滕寶視為想要進入劍宗成為弟子的鄉下修行者。
滕寶莫名地有些煩躁,也不知是因為在血海的修煉讓他收穫頗豐實力大增,還是因為遲遲不能恢復記憶而心生煩悶,他手中的柴刀刷地一下子背到身後,挺胸,仰首,驀地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
這聲長嘯,恍若一頭潛出深海的巨龍,升騰盤旋在九天之上,那龍吟之聲連綿不絕,直衝雲霄,而就在幾名守山弟子無不被這聲龍吟般的長嘯震懾跪伏於地上之時,滕寶的嘯聲化作了響徹天地的一句話。
“滕寶求見步嘯天前輩!”
幾個守山弟子戰戰兢兢,心道,這廝難不成真是瘋了,竟想出這麼一個笨法子,試圖驚動宗主他老人家,難不成劍宗護法堂是吃素的不成?
若是人人皆如此,飄雪峰何來安寧可言?
千百年來,敢在飄雪峰下這樣做的,滕寶算是第一人。
若是驚擾了閉關的宗門長輩,他們這幾個外門弟子只怕都會被逐出宗門。
一時間,這幾個守山弟子紛紛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站起身來,揮劍制止莽撞的滕寶。
滕寶左手化拳,迎著這幾人虛空一擊,幾名守山弟子感到眼前似乎忽然壓下來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幾yù讓他們喘不過氣來,而沉重的壓力也讓他們再度被壓趴在地,動彈不得。
這幾人心中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