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用對英雄的熱情對待他們,仰望他們。兩個孩子因為殺人產生的負面情緒,在這些歡呼聲,掌聲,喝彩中漸漸恢復。
都說:“小佑哥不愧是小佑哥!”
“小佑哥的根據地一塊兒啊,往後就是咱這地方英雄的地盤,大傢伙都不能在那撒尿拉屎汙染環境搞破壞,以示對英雄的尊重。沒小佑哥當天出手,咱們不定多少人要被暴民給害了命去……”
獨孤名跟陳佑一直形影不離,一塊兒接受著歡呼,但他卻發現,待遇差別可真不小。
大夥對他,往往是誇陳佑十句後,忽然有個人想起來,把他誇一兩句。
他心裡就不太是滋味兒了。尤其看到喜歡的那丫頭也這樣時,那情緒犯的,可就多了。
這天,晚上時候。獨孤名就問說:
“佑哥,當英雄感覺不錯吧?”
陳佑當時也沒多想,慣了對他說話不隱瞞。順口就答道:“是挺得意。你難道不喜歡?”
獨孤名鬱郁不快道:“大夥都只記得你,把我給忘了,我哪體會的到。”
陳佑沒多想的笑了笑道:“沒辦法,我也沒忘說。但大夥覺得我有鐳射劍,就總覺得功勞比你大了。”
獨孤名心裡很不痛快,覺得這實在不公平。嘴上道:“也是。加上你還有射硬幣的本事,本來也比我厲害。”
陳佑就被這些日子旁人給予的虛榮衝昏了頭腦,答應著說:“是啊。所以啊,也只能委屈你了,我的本事也的確是第一,對不?”
“對!”
獨孤名答應著,轉身忙活起手邊的事兒。陳佑也沒察覺他情緒很不對勁,自顧著也繼續忙活。
這之後,陳佑漸漸的還是察覺出獨孤名的不對勁。
他找丫頭次數越來越少,相反,丫頭每回碰上他們,過來跟他說的話越來越多。
過往這時候一定得著急,回頭就對他說,少跟丫頭接觸,別不知覺把他喜歡的女孩奪走這類話的,如今也不說了。
陳佑覺得兩人距離不知覺的遠了,就問他跟丫頭怎麼了。
獨孤名只說,沒事兒。就是最近不太喜歡找她說話。
陳佑幾番都追問不出來結果。最後只得作罷,但卻開始避免跟丫頭過多交談,就怕讓夥伴心裡有誤會。
日子又這般過去一年,因為當初流匪的影響,城裡許多人擔心發生同樣事情,對地方保護力量不能信任,都搬遷了。
深藍國政府遭遇極大來自民眾和國際的壓力,附近的鄰國幾乎都是紅國的聯盟,最後被迫無奈之下,對此向民眾公開道歉,並決定引進紅國守護組織幫助保護國民安危。
這一來,的確穩定了對外治安形象,讓許多人放下心來。
但許多原本熱鬧的商業區,也是他們主要拾荒的地方,都比過去荒涼許多。
這一年,大夥的日子都沒那麼好過。比往年更費力氣的設法討活,吃用還得更節省計劃。
又因為守護組織的開始建立,深藍國各城市許多貧民區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路路續續的都去申請參與。
守護機構的背後所需物資,無論任何國家需要,都有紅國政府,或是紅國籍貫的財團無條件提供給予。
只要申請透過,也就能被送去學習訓練,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況且這比起掙扎在貧窮線上討活,未來光明太多了。貧民區許多大小孩子,都將這視為絕好的出路。
各城市街區的貧民區,因此減少了許多人。
陳佑其實也想加入,那晚的事情,拯救小城的就是個守護機構的厲害戰士,這讓他心裡產生嚮往。
但他不能捨下母親,只能把念頭壓到以後。獨孤名也是想去的,但為他,也為喜歡的丫頭緣故,選擇暫時放棄。
跟他們兩一塊兒的三個孩子,且不說有膽子小覺得打打殺殺很可怕的,就是有,也很自然的選擇等將來隨他兩一塊加入。
人雖然少了許多,但貧民區的日子,仍舊艱辛而難過。
貧民區裡頭,許多人勞累出重病,有的最後拖好了,身子骨卻差了。很多人因此掙扎在死亡線上,最後也沒能活下去。
不幸的是,獨孤名喜歡的那丫頭,也成為掙扎於死亡線的一員。
那丫頭一個人幾乎擔任家裡全部事兒,奶奶不久前病逝後,就夥同陳佑在根據地住下生活。
儘管有獨孤名照應,一則失去親人的情緒原因,二則身子骨本來就不好。不知哪天拾荒時,感染病毒,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