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真的好朋友那般苦口婆心的勸起那年輕人來。
“我從來都不會帶吃不完的東西回家。”那年輕人說話的語氣依舊是冷冰冰的,說完又自顧自的開始暢飲起酒來。看得出來,那年輕人的酒量應該很好,旁邊的空酒瓶也不少了,但他說話竟沒有半點醉意。
阿吉秀才不管那人的酒量好是不好,反正阿吉秀只知道,“酒喝多了就有罪,會很傷身體的,會誤事的,會造成很多人間悲劇的”。
“那這樣好了,這頓算我請客,這些酒錢都記在我的賬上。那!就這麼決定了。不要再說什麼。”阿吉秀豪氣漫天的說道。
年輕人再次停止了飲酒,不過這次他沒有再用眼瞅阿吉秀,而是看著阿吉秀仔細打量起來。一個金髮碧眼的富公子哥,這是阿吉秀留給這位年輕人的第一眼印象。年輕人忽的嗤嗤一笑,“呵呵!難怪了,我還以為今天遇見神經病了,要請我吃飯。原來我是遇見一個闊佬呢。你若是真的有心要請我,就代我喝掉這剩下的九瓶酒,否則請你免開尊口,好讓我耳根清靜清靜”指著桌上還剩下的九瓶酒,那人說完兩眼便望著阿吉秀,看他反應如何。
阿吉秀聽到他言語和眼色中頗有譏諷輕視之意,尤其是那最後“闊佬”兩字說得特別重,若是換作平時,他定然說自己滴酒不沾以此推脫不飲,而此時他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自己結交了三個朋友,這就死了一個,自己所遇上的久別重逢的親人,也那麼悲慘的離開了自己,自己不知道大仇得報又會是何年何月去呢?而現在,連眼前這個斯文兮兮的年輕人都可如此輕視我……這些都讓阿吉秀心中不爽,很是生氣難過,當下拍拍自己胸膛,朗聲道:“亞德的佛語說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今天,這些酒我是喝定了,好顯出我對兄臺一番情意。等會兒,如若我酒後醉倒,就請兄臺將我送至安德旅店去。謝謝!”說完阿吉秀便端起一瓶酒來,咕嚕咕嚕的狂灌下肚。不一會兒,一瓶便灌完,又緊接著,阿吉秀灌起第二瓶來。阿吉秀深知自己喝這酒只是負氣,自己的酒量頂多半瓶酒而已,是決計容不下這九瓶酒的,為今之計只有速戰速決趁自己還未醉倒之前,把這所有的酒都灌進肚子了去。
那年輕人見他竟喝得這般豪爽,倒頗出意料之外,於是收起輕視之色,喝了聲採:“夠爽快。”年輕人看著阿吉秀任由他灌酒。
阿吉秀聽到那年輕人的讚許,停下灌酒,笑道:“好酒,好酒!”說畢又喝起來。當阿吉秀喝到第五瓶酒時,便覺腹中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燒,頭腦中混混沌沌,胃中好不舒服似乎隨時都會嘔吐起來。此時阿吉秀腦中還有半分清醒,仍然在想“糟糕!看來我是喝不完這剩下的幾瓶了。不行!我決計不可讓這人小視。大不了醉他三天三夜,我這回拼呢!”於是加快了灌酒速度。
當阿吉秀開始喝第七瓶酒的時候,早已是臉布紅暈,醉態可掬了。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響,夾雜著陣陣粗魯的叫罵聲,走上來了五個人。這五個人凶神惡煞的,都穿著同樣的一身深藍色衣裳讓阿吉秀頗為眼熟。五人上樓後就對著在座的賓客哄嚷道:”快給你藍羽戰團的大爺讓座。大爺們要辦公。”不一會兒,這整個二樓的滿堂賓客除了阿吉秀和那身穿長袍頭戴帽子的年輕人外都走得精光。
那五人看見阿吉秀這邊兩人沒有離去,一邊向阿吉秀這席走來,一邊紛紛吼道:“快滾!你藍羽戰團的大爺來了,還不快滾。”
“喂,你這兩狗崽子還坐在這裡幹什麼,沒聽到大爺叫你們滾啊!賤民!還不快滾!”其中一人更是怒罵起來。
阿吉秀對面坐著的那位身穿灰色長袍的年輕人沒有動彈半分,依舊目不斜視的望著阿吉秀灌酒,似乎他沒看見這些凶神惡煞的惡人。“嗯?”阿吉秀輕噫了一聲,他指了指那五個人,醉意十足的斷斷續續說道:“我為什麼要走,這裡又不是你們開的。”
阿吉秀話才剛說完,樓下又上來了四個人,其中三個也穿著那種深藍色衣裳的”藍羽戰團”的人,而另一個則是一位身穿粉衣的年輕女子,頗有幾分姿色,此刻被剛才上來三人中的一人擁在懷中。阿吉秀一看那女子臉上沒有絲毫愉悅之情,反倒是臉上掛著一顆顆淚珠,臉上盡是抽泣恐懼之色,身子似乎也在隨風瑟瑟發抖。誰看到這位女子的神情都知道是什麼回事呢。
阿吉秀生平最看不慣這種欺負弱女子的行徑了,此時更是看得心中一陣氣惱,酒勁倒因此去了一些,阿吉秀冷冷說道:“我認得你們這幾個小子,今天在街上打群架的不正是你們嗎?怎麼,白天當了地痞晚上就要當流氓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