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所組成的大潮給淹沒了。
義信將盧夢月遮護在身後,他不要她受到一點點傷害,義信面無懼色的擋著敵人一波接一波的攻擊。他手中長劍狂舞,風聲霍霍,劍影重重。尉遲家計程車兵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而義信的身上也多了一個接一個傷口。鮮血,不知道何時已經染紅了義信的胸口。
“快走!”義信且戰且退,他帶著盧夢月退到大雄寶殿的後門去。
忽然,隨著稀里嘩啦一陣響聲,朱雀從屋頂直落而下,她的劍直指義信的頭部要害。義信向空中揮臂,手中長劍奮力一擋,義信只覺得對方力道奇大,手中劍自己幾乎拿捏不住,只見那朱雀袍袖一拂,驀地義信鼻裡聞到一陣濃香,這香味義信是很熟悉的。就是先前的那種奇怪的花香味道,頓時義信頭暈目眩,足下便似騰雲駕霧,站立不定。
義信這次吸入的劑量比上次吸入得多了很多,因此當義信再猛然刺自己大腿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效果,義信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他只覺得自己雖然頭腦清醒,可是身特似乎不再屬於他,感覺麻木了,手腳也變得遲鈍了。
“噗噗”兩聲兵刃吃穿血肉之軀的聲音,兩柄三米長的長槍,已經趁隙插入義信的胸口。對任何普通人來說這是多麼大的疼痛,可是義信的身體因為那惡毒的花香,竟對這兩下槍擊沒有任何感覺。但是,義信還是感覺得出來,自己離死不遠了。
在他身後的三公主盧夢月也覺察出了義信的不妥,她聽到了那可怕的聲音。她取出佩劍,也毅然迅疾站在最前面,幫著自己的丈夫砍殺著尉遲家計程車兵。
漸漸的,義信不僅感到自己的四肢的反應的速度越來越慢,而且他感到自己的原本清醒的頭腦此刻開始困累起來,他真的感到很困,眼皮越來越重,他好想閉著眼睛睡一覺。“不行!我倒下了,盧夢月怎麼能對付這麼多的敵人了。我不能死!絕對不能死!”人的精神力有時候是很強大的,但有的時候卻是那麼無用的。義信這次的情況是屬於後者。終於,他眼睛一黑,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好舒服,義信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當他醒來睜開第一眼的時候,看見是一個絕色佳人正坐跪在草地上看著自己,這女子不是他的妻子盧夢月還會是誰?
“你醒啦!太好呢!”盧夢月顯得很激動,她剛才肯定哭過,此刻玉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夢月,你哭了!不要哭嘛!”義信一邊伸出手撫摸著盧夢月柔順的臉龐,一邊細聲說道:“我最不願看到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淚水滑過心愛的你的臉龐!那晶瑩的每一滴,都會讓我也跟著傷心,跟著心碎的!”
“我哪有哭啊!我只是剛才眼睛裡進了沙子而已。”盧夢月臉上雨過天晴般綻開了嬌豔的笑容,“你起來活動一下,看身體有什麼大礙沒有?”
義信急忙起身坐起,才發現自己身上竟沒有半個傷口,而且自己現在竟然身在寒松寺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小山坡上。“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受了很多傷嗎?”義信疑惑的問盧夢月,要不是他看到寒松寺那裡冒起的沖天烈焰,他真會以為麥邁東的兵變是自己在做夢。
盧夢月笑道:“是阿卡救了我們,你身上的傷也是他治療好的。他救了我們以後就走了。說是要替你消滅那些人。當時,不管我怎麼攔他都攔不住。”
“什麼!阿卡來了。”義信啞然失聲道:“他還要回去殺那些人!他是不是瘋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阿卡曾經一下子消滅過三萬歸藏家的精英部隊——鴉軍,他對付這尉遲家的軍隊應該綽綽有餘了。我想,就算是朱雀,玄武,青龍這三個神道四眾一起聯手,想必也決計不是阿卡的對手。”
“他有這麼厲害?”盧夢月兀自不信地問道。
“這是當然!”義信湊在盧夢月的耳邊,道:“阿卡其實就是聖雄狄卡里斯。”
“什麼!這怎麼可能?”盧夢月眼中充滿著震驚,義信的話她是相信的,可她真的是千萬個料不到,阿卡會是聖雄狄卡里斯。
“走吧!”義信起身,拉起正跪坐在地上兀自發呆的盧夢月,道:“我們馬上去三好城,到了三好城我們再想辦法回到永陽城。”永陽城畢竟是楚後家的地盤,義信覺得自己到了那裡就應該安全了。
盧夢月問道:“我們不去朝天城了嗎?”
義信牽著盧夢月的玉手,一邊走一邊溫柔說道:“朝天城離這裡太遠了。我們現在先去最近的三好城去,那裡比較安全。等路上到了一個傳信點,我會飛鴿傳書給所有將領,告知他們麥邁東叛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