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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珍盆地。這神壇就坐落在盆地正中心的位置,不過它已廢棄了九百多年了,不復當年的莊嚴與神韻,早就人跡罕至野草叢生!據說一千多百年前,這裡便是聖雄狄卡里斯起兵的地方,他就是在這裡起兵成就驅走所有魔人的不世之功的。

夜晚,如水的月光靜靜地照著一片荒涼的大地,一天到晚都刮不停的狂風,卻依舊在施展著它的餘威。廣闊的米方神壇廢墟群中充滿的只有寒冷的淒涼氣息。

阿吉秀和羿飛日月經過一天的奔波,剛來到這個坐落在那美斯城西方數百里的早已廢棄的清冷神壇。此刻,他們正小心翼翼的漫步在這片陰深的不知是兇是吉的地方。

此刻,風,仍在嗚嗚地響著,像一個孤魂在地獄深處裂著嗓子哭喊,好似整個天空,整個世界都充滿了這種聲音。

“我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羿,我們還是明天白天來這裡吧!這裡太恐怖了!”阿吉秀臉上掩飾不住的恐懼表明他此刻是多麼的想今早離開這個鬼地方。“好吧!走吧!明天白天我們再來,反正現在這麼晚又這麼黑,是很難發現什麼線索的。”羿飛日月同意了阿吉秀的建議。於是兩人向神壇廢墟外走去。

前面已經提過,米方神壇座落的地方是一個袖珍的盆地,四周環繞著連綿不斷地小山嶺。阿吉秀和羿飛日月安然的離開了神壇,此刻正爬越著這些環繞小山的其中一座。他們打算翻越這個山,山的那邊有一個規模數百人的小村子可以去那裡落腳住宿一宿。剛翻上這山的最頂峰,阿吉秀和羿飛日月略略歇息一下,兩人站在山頂上,鳥瞰著這曾經繁盛過此刻卻無比荒涼的米方神壇。此刻,阿吉秀心中滋味萬千。其中最大的感觸莫過於他深深感覺到:萬事萬物都難逃永恆的責難。永恆的繁榮?永恆的荒涼?永恆?何者才是真正的永恆?人,嚮往永恆,嚮往長生不老,可是永生即是永恆嗎?一連串的問題在阿吉秀的腦中冒了出來。

“不要多想了,我們快走了。”羿飛日月拍了拍阿吉秀的肩膀。

“不!羿,請你告訴我究竟什麼才是永恆?為什麼人們那麼畏懼老去,畏懼死亡?人生與死的意義又是什麼?”阿吉秀問道。他是在聯想到最近的事情——冰人告訴他,其實他只是一個原本不存在於世的複製品時,阿吉秀才有了這種疑惑。

羿飛日月注視著阿吉秀,道“那好吧,我給你說說我的看法。”

“何謂永恆?人死了以後究竟有沒有靈魂?其實,在死亡的背後隱匿著你我永遠都難知的秘密。既然永遠都難以知曉這秘密,所以我才更加的去努力探討生的意義。生命珍貴,‘一枝枯萎的鮮花,不會再盛開;人、鳥、蟲……光輝的星星都只有一次生命’;生命美好,‘天是藍的,草是綠的,血是鮮紅鮮紅的’。從達官高貴到世間俊傑,無人不追求更長久的存於世上,為的只是那人類永遠都不可及的兩個字——永恆!其實,時間的長短只是人們觀念上的感覺與執著。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及至一生庸庸碌碌,畏畏縮縮而生活,徘徊在地獄邊緣不被神承認的人,不如一年、一月乃至一天而活的有意義的人。只要生命曾經綻放過光芒,這一生就已值得。漫漫人生路,悲歡的離合,希望與絕望相伴的煎熬,對人們而言,不是磨難,而是一種無邊的慰籍,一場絕妙的遊行,一幕“人生之美盡於斯”的戲劇。況且存在之物一定會走向滅亡,充滿希望和熱情,不為滅亡的前景所動,是最大的勇敢和堅忍不拔,最偉大的樂觀主義和最深刻的悲觀主義之結合。有時候,人應該重視瞬間的燃燒勝於凍結的永恆,寒冷寂寞的生不如轟轟烈烈的死。為了追求光明和溫暖,付出生命是值得的。阿吉秀,生如春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美,這是我做人的追求。”說完這話,只有羿飛日月的一聲長長的嘆息。

羿飛日月所說的話,像音符縈繞在阿吉秀心頭,良久阿吉秀才發出一聲感嘆:“你說得很對!生如春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美!我願意做一個明亮奪目的流星,也不願做一個人們連其光都不可見的黯淡星辰。”

“轟隆隆!”一聲驚天悶雷打斷了阿吉秀和羿飛日月兩人的思路。“快走!要下雨了!”阿吉秀拉起羿飛日月就欲趕快下山離去。

“慢著!這裡有問題!”羿飛日月在聲聲悶雷中大聲對阿吉秀喊道:“你看米方神壇的中心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陣陣不絕於耳的悶雷聲中,阿吉秀聽不清羿飛日月到底在說什麼,只好順著羿飛日月用手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圓形的米方神壇正中心,有一個紅色的光源,此刻正很有規律的發出一種紅色的光芒,顏色和亮度在有規律的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