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實他不寫這信還好,寫了這信反倒糟糕。羿飛日月知道阿吉秀是不會寫這封信的。阿吉秀本來認識的亞及亞大陸的文字就不多,從來就不寫任何文字,而且就算真要寫也絕對是奇醜無比的字,哪像傑德本人的字狂草飛舞,一副桀驁之氣。再加上伊絲朵的不對勁,她竟然完全記不得阿吉秀過去的很多事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羿飛日月起疑。此外,大祭祀迪馬思自羿飛日月回來之後,一直閉門不見,更是讓羿飛日月覺得這事情蹊蹺得很。後來讓羿飛日月遇見了楊傑(德瑞克),才知道阿吉秀的氣息已經突然出現在了亞德帝國境內,於是兩人結伴而行來找尋答案。一路上,兩人推心置腹,竟成了好朋友,最後更是義結金蘭。
義信聽完,也將自己自返程所發生的一切至今,全都統統告訴了羿飛日月和楊傑。等他說完這些,天已經黑了,三人原地生了堆野火,繼續歡暢敘談。
回想過往,義信唏噓不已,說道:“世事真是難料!我本以為今生我都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沒料到我現在不僅見到你們,而且你們還認出了我是以前的阿吉秀。”
羿飛日月道:“是啊!人生真的很奇妙,不管你有沒有意識到,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會一件一件的來到你我的身邊。我覺得這樣的人生才有意思。我就不喜歡那種平淡的人生。”
楊傑(德瑞克)道:“人情世故,猶如風刀霜劍,往往反覆難料。但我相信你們兩人絕對會是我楊傑永遠的朋友。”
義通道:“楊傑大哥,謝謝你的信任。還是我常說的那句老話,天變地變我們的友情不變。”說完,義信艱難的站了起來,面向著遠處的東方,跪了下去。義信說道:“蒼天在上,我楚後義信、阿吉秀又或者我叫其他的什麼名字,反正我就是我,在這裡明誓,我願與德瑞克或者說是楊傑大哥,還有羿飛日月結為異姓兄弟。此情此意,風雨不改,至死不渝!”
“好!好!”當下羿飛日月和楊傑也如同義信一般跪向東方,一一宣誓。拜完,論年齡,楊傑為大,羿飛日月次之,義信最小。當下一個一聲“大哥”、“二弟”、“二哥”、“三弟”叫得好不痛快,三人均是不勝欣喜。
在返回永陽城的路上,一個叫做賢萊的小鎮上的一間小客棧內,三兄弟在午飯後呆在房間裡圍在一起談天說地。
楊傑道:“你的那兩個弟弟也太狠了,居然想借別人之手殺了你。”
義通道:“不要瞎說,我想他們不會的。要殺我的只是那兩個家將而已。”
羿飛日月道:“不怕打擊你,那兩個家將的確是受你的兩個弟弟指使的。他們下手要殺你的時候,我已經從他們的思緒中得知了這一情報。”
“是喔!”義信說道:“其實我早就料到了。從小到大,他們經常背地陰我,想不到現在變本加厲,竟然背後指使別人殺我了。不過我現在不怕他們了,我有你們兩位本事比天大的好大哥,怎麼會怕他們欺負我了?你們說是吧!”
“切!你把我們當什麼了?當大哥還是當保鏢或者說是把我們當作擋箭牌?”楊傑叫囂道。
義信笑嘻嘻地說:“甭管我當兩位大哥是什麼。總之,我這還不是為了兩位哥哥著想?你們難道忘啦,我們結拜時的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們想想我怎麼能死了?尤其是我的死期是關乎於兩位大哥生死大事。哎喲!好痛!”義信叫了起來。他被羿飛日月狠狠地揪了一下耳朵。
因為義信胸口的傷,三人一直就呆在這個叫做賢萊的小鎮上,直到半個月以後,義信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才起身返回永陽城。
義信將楊傑和羿飛日月安排在了城南的吉坡村裡,臨走時他告訴絕無寒和玄軒宗等一干弟兄要好好聽自己兩位大哥的吩咐。交待完這些,義信才放心的離開了村子回城裡了。
大門,領主府的大門,對於義信來說真的有中莫名的恐懼,在門口徘徊了半天義信才終於鼓起了勇氣走了進去。
義信因為養傷再加上德京城與永陽城路途的遙遠,因此當他再次踏進這個家門的時候,距離他上次出門已經有整整四十天了。“你還捨得回來啊!”一進門,義信便聽到了他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老爸,對不起!我因為要養傷,所以回來晚了。在路上,我遇到強盜,左義助和陸傑仁他們因為保護我都陣亡了。”義信低聲細語道。
“他們死了就算了,他們天生就是為主人當犧牲品的料,你不必理會這些下等人的生與死。現在你真正該關心的應該是我們家族的興衰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