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家的先頭部隊已在永陽城西五里處安營駐紮下來,看樣子他們要麼等到明天攻城,要麼等到全部軍隊到齊了發起總攻。而宇文政泰的本部,人數只有四千餘人,此刻正在永陽城西十里外嚳道山谷的谷內駐紮休息,熟悉楚後之地地形的義信清楚,過了這個谷口就再也沒有什麼險要地形可以利用的了。於是他選擇這裡孤投一擲。
軍隊駐紮在山谷的谷內,在軍事上這絕對是一個錯誤。作為宇文家作戰驍勇的宇文政泰不可能不知道,軍隊駐紮在山谷中容易被敵人從谷中兩側偷襲。但要指出是,他已經這樣做了,將軍隊駐紮在嚳道山谷的谷內。也許是因為他料定楚後家正在永陽城等著他圍城,也許他認為楚後家沒有那份膽量也絕對不可能偷襲自己的軍隊。但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嚳道山谷的地形複雜,且兩邊谷峰高聳陡峭,要想在這種地形下大規模偷襲自己的軍隊簡直是不可能的,至少宇文政泰是這麼認為的。
義信藉著昏暗的月光看著自己胸中的懷錶,這是義信兩年前花了一千兩黃金從一個西派斯商人那裡買來的玩藝兒。凌晨3點47分,這時的義信和他的軍隊,全都到達了指定地點,嚳道山谷的一側的山嶺腳下。
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一座雄偉的大山,抬頭望去,山頂銀雪閃光,山腰雲霧縹緲,只有一條若隱若現的彎曲小路,如一條玉帶從雲中飄落,鋪到義信的馬前。義信領著軍隊第一個走向山上。
慢慢的,整個千人軍都上了山,高山上出現了一條矯健奔騰探首天際的巨龍……慢慢的,整個千人軍都隱沒在了翻騰的雲霧中……慢慢的,大片大片的雪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飄落在了義信的肩上,頭盔上。
凌晨4點18分,黑漆的山頂上,嚳道山谷的山嶺上,義信和他的千人軍,皆靜立,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們在等待羿飛日月最新的訊號。義信隱匿在眾將之中,毫不起眼。他雙眉緊皺,眼裡閃爍著的是仇恨的目光。
山頂上呼嘯的猛風,吹在眾人臉上,如同刀刃割面,不單單是疼,還比刀割多了十分寒氣。
4點20分了,隨著嗖的一聲清脆的風響,羿飛日月向隱匿於黑暗中的千人軍發出了已經掌握住宇文政泰所在方位的訊號。
義信猛然高舉起手中長槍,大喊道:“各位,下面就是宇文政泰的本部,這次行動非常危險,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不願退出的弟兄們,請把你們的性命託付給我吧!我義信與你們同生死!”眾將士聽了義信這句話,頓時豪氣雲生。與強大的宇文軍作戰,所有人皆做好了死的準備。
義信的眼神益顯銳利,殺氣沖天的大喝道:“此仗勝敗由天!切記只要取敵兵性命,不要想取首級邀功!切記任務最終的目的是要送宇文政泰下黃泉!”義信一邊疾呼,一邊手持長槍,驅趕坐騎親自衝向宇文政泰本陣。緊接著三百餘名手持利刃的楚後軍士兵暴土飛揚,在黑夜的掩護下,呼聲震天,殺奔而來。
隨著一聲鐵炮槍響,全軍加義信共計893人,開始進攻了!
與歷史上以往的奇襲不同的是,這次義信軍的軍隊裡面有著亞德帝國沒有多少人見過的新式武器,第一次用於國內爭霸戰爭的新式武器——鐵炮。全軍出發的時候,義信有明確的指示,六百人手持鐵炮,負責遠距離支援,而其餘的人全都拿著精良的楚後大刀,負責砍殺。此刻手持楚後大刀計程車兵們已經如猛虎下山般衝了下去。
“砰!砰!砰!”陣陣震耳發潰的鐵炮聲打破了黑夜的寧靜。今天的天空還算做美,濃濃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早已習慣了黑暗的鐵炮手,還不致於誤傷自己人。
“殺呀!殺!”喊殺聲響徹著整個嚳道山谷。
義信一馬當先,義信一槍貫穿了一個宇文士兵的胸膛。長槍剛拔出來,義信奮力一擲,又一個宇文士兵被長槍貫穿胸膛而亡。義信面色猙獰,殺氣沖天,在黑夜中,彷彿凶神一樣。義信喝道:“諸位,進攻!進攻!取下宇文政泰的首級!”
黑夜中,喊殺聲、慘嚎聲、兵刃交擊聲,陡然而起,響成一片。
義信率軍殺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在這個時候,絕大部分的宇文家士兵都已是丟兵卸甲的沉浸在各自甜美的美夢中,只有為數不多計程車兵值班巡邏。當然這些巡邏計程車兵在義信大軍第一波的打擊下,已經被消滅得差不多了。此時,三百餘名千人軍計程車兵已經衝入敵人陣地開始砍那些還沒回過神來的睡夢中的宇文家士兵了。宇文政泰和他計程車兵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襲擊,個個驚慌失措,完全陷入了一片混亂的局面。弓啊,槍啊,旗幟啊什麼的也全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