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或是用什麼東西戳進了他的手肘——也許,戳中了神經——斯萊特曼便“像個貓頭鷹一樣大喊大叫”,羅蘭大概會如此形容吧(並至少帶有少許輕蔑)。小斯萊特曼和這些事無關,現在,當然了,正是這番恍然徹悟——曾是那麼活潑快樂的小男孩,現在卻如河岸淤泥般冰涼——讓埃爾默之子停頓不說了。你不得不死,是,可傑克希望死期降臨時他起碼能稍有尊嚴。畢竟,他已經接受了某些訓練,知道該怎麼做。下墳墓的聯想讓他不寒而慄。那是入土之時。靜靜安睡繼續安睡死死安睡之時。
安迪的氣味——冷冷的,但很油膩,因而很好辨認——遍佈外伊河另一邊的道根,因為在狼群的突襲遭受羅蘭和臨時湊成的反抗軍的迎面招呼之前,他和老斯萊特曼在那裡碰了好幾次頭。這次的氣味並非一模一樣,但很有意思。顯然就是奧伊盯了這麼久的氣味,而且還要繼續跟蹤。
“等一下,等一下,”埃蒂說,“我看到我們需要的東西了。”
他放下蘇珊娜,穿過廚房,回來時推著一個不鏽鋼桌子,可能本來是用於傳送新洗好的成堆的盤子,或是別的大器皿的。
“乖乖起來啦,別太瘋了。”埃蒂說著,將蘇珊娜舉起來,放在桌子上。
她坐在上面非常舒服,手抓著桌邊,但看起來卻頗有幾分懷疑。“可要是我們得上下樓梯呢?那怎麼辦,甜心?”
“等到了那裡,你的甜心就會過河拆橋。”埃蒂說著,把帶滾輪的桌子推向大廳。“走,奧伊!快,你這個強人!”
“奧伊!強人!”貉獺歡快地小跑在前,時不時地湊下腦袋聞聞氣味,但總的來說不用那麼費勁。那氣味太新鮮太濃重、範圍也太廣了,以至於不需要過多留意。他找到的是狼群的遺臭。大約走了一個小時,他們過了一道飛機棚那麼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