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爾夫輕擊區玩球。坦尼亞·利茲和喬伊·拉斯特蘇維奇坐在一株優美的古榆樹下下國際象棋,陽光透過密葉在他們臉龐上投下輕顫的斑紋。他們帶著真心的愉悅向他問好,為什麼不呢?坦尼亞·利茲現在已是坦尼亞·拉斯特蘇維奇了,就在上個月,平力親自主持了他們的婚禮,就像一艘戰艦上的船長。平力心裡確實有這樣的想法:這艘名為厄戈·錫耶託的精良戰艦,在雷劈漆黑的大海中巡航,點亮船上燦爛無比的陽光燈。老實說,陽光一次次熄滅過,但今天的損耗值幾乎算得上最小了,只有四十三秒。
“你們好嗎?坦尼亞?約瑟夫?”總得叫他約瑟夫,而不是本名喬伊,至少當著他面時不能叫喬伊;他不喜歡那個名字。
他們說一切都好,再獻上新婚燕爾的人兒才有的迷死人的笑容。芬力沒有對拉斯特蘇維奇夫婦說什麼,但是在林蔭道盡頭、靠近丹慕林屋的地方,他在一個年輕人面前停下了腳步,那人坐在人造大理石長椅上,正低頭看著書。
“恩肖先生?”獺辛問。
丁克抬起頭,眉頭輕輕一挑,不失禮貌的徵詢表情。他臉上的情況不容樂觀,滿是痤瘡粉刺,但臉色卻和眉頭一樣守著毫無表情的禮貌。
“我注意到你正在讀《大法師》,”芬力說著,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我自己正在讀《收藏家》,真巧啊!”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丁克答。表情一絲未變。
“我在想,你對福爾斯③『注:約翰·福爾斯是英國當代著名小說家。有三部長篇小說拍成電影:《收藏家》(電影中文譯名為《蝴蝶春夢》),《大法師》以及《法國中尉的女人》。』有何高見?我現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