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別幹傻事啊你。書語——”門被拍的震山響。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看電視。
我怒氣衝衝的開啟門,蕭然頭上全是水,洗個頭也不知道吹乾再出門。
“你搞什麼你!非得把人都折騰得要死要活你才高興。”他拉起我的胳膊看,心有餘悸的,“還好還好。不對——到現在才開門,書語,書語,——”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臉一下子刷白,“你不會是吃了安眠藥吧。趕快摳喉嚨吐——去醫院。”
“神經病啊你。”我莫名其妙,“中暑了就回家吃人丹去,別在這發瘋。”看個電視都不得消停,都什麼世道!我憤怒的把遙控器扔到了沙發上。
蕭然怔怔的站在門口,情緒也慢慢的恢復鎮定。
“你沒事,那就好。”
可他的語氣很不好。
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不走也不說話,就那麼杵在那裡,高而瘦削。他的樣子真得很好看,古人說得沒錯,西子捧心,也別有一番風情。
我看著他,他不快樂。
我很難過。
難過到我的肚子咕咕叫,然後我說早飯以後我好像忘了吃任何東西。
我感覺不到餓,牛肉麵裡我倒了半瓶辣油,看得小老闆膽戰心驚。我對著老同學微笑,多好,讀書也不過混個飯飽,這樣子開個小吃部即使什麼東西都賣不出去也起碼可以自給自足。
多有意思,我在弟弟理髮店裡沒剃成光頭,卻在哥哥的小吃店裡辣成了洋蔥頭。
蕭然從進來以後就沒有說話。我知道,這樣的地方,不是他可以安心就餐的場所。光線那麼差,桌子那樣髒,廚房裡是小強的天堂。可我走不動了,坐在腳踏車後座把我的腳坐麻了。所以我堅持說這家。
麵條一根根的撈起,《離別鉤》裡那個從不此斷面的殺手是花架子十足的膿包。
我也是膿包,每一根麵條都橫挑鼻子豎挑眼。
無處下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