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祖國的璀璨文化你都丟到哪去了!紅酥手懂不懂,說的就是咱這樣的手。”我鄙薄地掃了一眼他的手,“你這樣的豬蹄自然會妒忌。”
“紅?哪裡紅了。我怎麼覺得你的耳朵比較紅,好象一隻小白鼠。”他的指尖是涼的,碰上我滾燙的耳垂,先是一陣瑟縮的機警,然後整個耳朵就燒了起來。我苦笑,我的應激反應未免來的太大了些。
我有些尷尬,想站起來。他也沒有阻攔,因為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快鬆手,我預備的力量太大,幾乎是跳了起來。
他哈哈大笑,眼底的陰鷙一掃而空。我在邊上氣的七竅生煙,不住地給自己做思想建設,他是病人是病人,你一準醫生不能跟他一般見識。好女不跟惡男鬥,咱要從精神上鄙視他,無視他,忽視他,藐視他。
哼!我鼻孔朝天,繼續看我的書。
一會兒,他又閒不住了,動不動就撩撥我一下。我不動聲色。一次,好,我忍;兩次,行,我認;三次,成,我任;四次,OK,我刃。手起刀落,我手刀劈向他不安分守己的蹄子。
“哎喲喂,你也太狠了吧你。”蕭然吹著被我砍紅的手背,可憐兮兮地哭訴,“你一白衣天使,怎麼可以置我一病人的死活於不顧。”
我冷笑:“咱一婦產科醫生,不負責拯救你一大老爺兒們的靈魂。”
“你還考慮過拯救我的靈魂?”他似笑非笑,烏黑的眼珠裡斂著三分精芒。
“是啊。”我嘆氣,“我曾經考慮過接我爸媽的衣缽當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可你也知道,世上審美疲勞這回事。我還沒有來得及感受桃李滿天下的喜悅,就先見識到了披星出戴月歸的苦楚。所以我就不想老師了。”
“覺得辛苦,那麼,我養你好不好?”他的眼睛很認真,他的聲音是笑聲。
我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要,有利益衝突的就不可能毫無罅隙。我不能跟我們家卡魯較高下。”
他笑,長長地籲出一口氣,又笑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除此以外,我們相處的真的很好。我會時不時燉點補品去給他養手,(上次的雞爪煨板栗就免了,因為我發現產婦的家屬經常用這個來給產婦催奶。)他會非常自覺地知道投桃報李,給我準備好看書時吃的零食。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整個豬圓玉潤。”有些人就是莫名其妙,一面躺在床上吃著我給他燉的東西,一面還超級見不得忙碌於書本間的我抽空給自己補充點能量。
“珠圓玉潤好啊。”我故意當作沒聽出來此豬非彼珠,“我爸說了,看到我吃東西,所有人都會覺得幸福。他就尤其喜歡看我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零食!(哭啊,我的腰圍就是在父輩們奇特的嗜好中充實起來的。)”
“你爸那是怕你容易對人生絕望才說這種話來安慰你。多不容易啊,老爺子辛辛苦苦養了一遭女兒,沒等上女兒拍馬屁,先得自己溜鬚逢迎上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上過月球的狗也一樣!
我忿忿地大口吃巧克力。
第 73 章
“你怎麼一直在看書啊,我要你來是讓你陪我說話的。”書被抽走了,蕭然的手頂著我的考研參考資料轉。
“拜託,大哥,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再不抓緊看書,一月份就等著哭吧。把書給我,別鬧了。好了,大哥,我求求你,給我。噯,蕭然,你不要太過分。你不把書給我試試。”
他夠絕,把書竟然塞到被子底下去了。我能怎麼辦,掀他的被子?咱好歹也一黃花大閨女,要注意點影響是不是。萬一這個孔雀男大叫一聲“非禮”,我的名節啊,我的人格,豈不是要遭受不明不白的玷汙。咱絕對不能因小失大。咱要迂迴,含蓄,咱要淑女,講究策略。至於這策略是什麼,原諒我腦子笨,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
我垂頭喪氣地嘀咕:“我還真不能把你怎樣。書你要真喜歡就拿著看吧,不過看完了記得給我,圖書館的,超期得罰款。”
“《***教授考研政治500講》,你從來都不會放棄自己的理想。”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忽然轉頭對我微笑,烏黑的眼珠凝視著我,“丫頭,你還是要報考N大麼。”
“嗯,反正都是要考,不如考我想上的學校。咳,也許是鏡花水月,這麼多人報名,才招那麼點人,橫豎當成買彩票吧,中得了獎最好,中不了獎拉倒。反正大家都在考,就當是趁機鞏固知識好了。真的,我覺得我前三年加起來也沒有我這一年半的時間看的多。”我亂亂地說,不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