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哪還來的以後。算了,說正事。班上的姐妹都有交代啊。老班要簽名,班長要照片。這兩個人比較正常。最生猛的想要蕭然穿過的內衣……”
“啊?——”我大驚失色,我一直以為我們班的女生比較含蓄。
“放心,這個想法剛冒頭就被我拍下去了。這種好事,我近水樓臺都沒好意思先得月,哪裡輪到他。那個,你要不介意,就偷兩條出來,我放到網上去拍賣。哎呀,那錢啊,嘩啦嘩啦的。”
“你想都不要想。”我哭笑不得,怎麼淨交了這幫朋友。
“別呀,老二,你好好考慮考慮,錢我帶你分就是了。”大姐最適合乾的工作不是醫生,而是人販子。
“不要。”我毫不猶豫的拒絕,“我等不到分錢,就會被分屍。”
手機的音量開得大,閔蘇所處的環境似乎有點嘈雜,所以她用的是近乎於喊的方式。蕭然在邊上聽得一清二楚,又好氣又好笑的直搖頭。
“蕭然在不在旁邊?”
“在。”我哭喪著臉,“大姐,我求你了,千萬不要再說了。”
“放心放心,我在帥哥面前一向會注意自己的形象。把手機給蕭然。聽到了沒有——”
我踟躕了片刻,蕭然笑著從我手裡拿過手機,還把我擠到他耳邊的頭推開。
被聯合著陰了的任書語同學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裡只聽到了蕭然不時的“好的,我知道了。”“嗯,我會的。”
“說什麼說什麼呢。”電話剛掛,我就迫不及待的問。姐姐啊,我的形象已經不咋的了,你可千萬別幫忙詆譭。粉飾太平,美化形象是可以的。
“第一個女生告訴我,她所有的專業課都優異,唯獨解剖課只得了89分。那是她畢生的遺憾。”
我的頭上開始冒虛汗,這符合閔蘇的說話風格。
“第二個女生要我好好照顧你,說你是悶葫蘆的典型。”
老三是我們宿舍最正常的人,話雖然不中聽,好歹還像回事。
“第三個女生說她是跆拳道藍黑帶,讓我自己看著辦。”
我狂汗,還藍黑帶哩,老四的粉紅帶水平我還不清楚。何況黑帶蕭然都能打趴下。
我羞愧難當,乾笑,那個啥,你別跟她們一般見識。
蕭然笑著抱住我,手指輕輕的叩擊我的額頭。
“有沒有給我個名分啊,咱都沒名沒分的跟著你這麼久了。”
“給了。”我沒好氣的眼白向他,“我跟我爸媽說了。這次是經過了黨組織的批准,不是私自行動。”
我輕描淡寫,沒敘述拉鋸戰的艱難。女兒要是執著起來,父母肯定會讓步。誰讓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的肉。付出越多的人越小心翼翼。
我告訴爸媽,從小到大我都沒勇敢過。這一次,我想要豁出去。他是我愛的男人。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我媽嘆了口氣,讓我爸給我的卡上打錢去(我的信用卡在國外也能刷)。
“小語,無論以後怎樣。你終究是爸媽的女兒,家裡的門肯定會為你開著。”
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眼瞼稍微一落,濺出的就是眼淚。
我長到二十三歲,叛逆的經歷連這次數目是二。上一次是五年前,我固執的在高考志願的第一欄填下了N大,那次我收穫了眾叛親離的悲傷。這一次,我希望陽光下的硬幣呈現在我眼前的是另一面。
伸手摘星,未必如願,但亦不會因此而髒了手。
我拍拍蕭然的臉,怒,怎麼回事,居然瘦成這樣了。還有我家卡魯,你怎麼虐待它的,皮都耷拉下來了。
我視察廚房,好大的泡麵味。皺眉頭,你那個美女助理呢,怎麼也不過來照顧一下你的飲食起居。吃了多少天的泡麵了。
“從把你準備的吃的吃完那天起。”
“別轉移話題。”我一拍他掛到我脖子上的腦袋,“美女助理呢,沒理由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噓寒問暖的。我都做好了思想準備欣賞限制級鏡頭了。”
我的頭捱了不輕不重的一下。
“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些什麼呢。限制級鏡頭是什麼,要不要我炮製給你看。”
“不要。”我畏葸地縮頭,你的限制級鏡頭肯定是血腥暴力類的。
“人呢人呢,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都猜到了還裝什麼裝。”他睥睨我,“任書語啊,你還真是蔫兒壞。什麼時候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