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染上了疫病所以才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安慰好女兒自然是要回去的。
出來一個小波折其他的好像又恢復原狀了。
清晨,窗戶不停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何蘇蘇光著腳踩在地上,冰涼沁骨,推開門一看狂風捲著雪花吹進了房間裡。
才發現原來下雪了,還未到冬天,居然就下起了雪。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銀裝素裹,灼人眼球。
奇怪的是,紅菱和白素為何這個時辰都沒喚她起床,難道睡過頭了。
何蘇蘇穿好衣服,然後在外面裹了件斗篷,戴上帽子,走了出去,一路上都沒遇見什麼人,丞相府雖然下人不多,但是還是有那麼十幾個的,待走到廚房的時候何蘇蘇才看見人,赫然就是紅菱和白素,連個人衣衫不整,正忙的熱火朝天。
突然看見站在門口的何蘇蘇,一下子慌了手腳,正在切菜的白素把手指都給切了,哎喲一聲就跑到何蘇蘇面前,一邊整理儀容,一邊問道:“小姐你怎麼跑到這邊來了,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為什麼是你在做飯,廚娘和其他人呢?”
“廚娘她今天有事,所以……”
“說實話。”
白素身體一顫,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都走了……”
何蘇蘇只覺得眼前一暗,扶住了門檻,早就感覺到了,大難臨頭各找出路怨不得他們。只是心中難免會覺得心寒。
何蘇蘇坐在房間裡,沒有燒炭,所有的東西都散發出冰冷冷的寒意。
回頭想想目前發生的一切,席捲而來的疫病讓整個陵城陷入了恐慌,上至天子下至貧民在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都是一樣的,這一刻他們也真真在在地體會了何為天下萬物皆是平等的,尤其是無法選擇的生和躲避不開的死。
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弄的人仰馬翻,何蘇蘇突然生出一種很無力的感覺,這種上蒼掌控著命運的感覺真的……很不好,一點也不好。
皇宮的御醫整天都聚在太醫院沒日沒夜地研究疫病的解決辦法,但是這麼久了絲毫沒有任何進展,面皇宮外被感染的人數還在與日俱增,伴隨著人的惶恐亦是一日勝過一日。
紅菱白著一張臉端著午膳走進房間,看見她家主子一臉憔悴地坐在窗前,這麼多日子以來,所以的人都被陵城的疫病壓迫地喘不過氣來。
只是這個訊息到底要不要告訴主子,萬一……根本無法繼續想象下去。
“小姐吃飯了。”紅菱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挪到了桌子旁邊,把盛著飯菜的托盤放在了桌子上。
“放著吧,你自己去吃飯。”
“可是,小姐你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正經飯了,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紅菱的語氣滿滿的都是無奈,這個該死的疫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啊。
“我爹回來了沒有?”
“老爺他……他還在忙,最近都……都沒時間回府,不過老爺囑託過奴婢和白素要好好照顧主子你。”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等下會吃的。”
紅菱長嘆一口氣,還是退出了房間。
何蘇蘇趴在桌子上,上天註定讓她來見證這一切嗎?難道是要應驗了,家國天下,人小言輕,取大舍小,可是,何蘇蘇用手撫上心臟跳動的地方,這個地方,分明在說……不願意。
房間裡暗沉沉的,何蘇蘇就像一個在即將在黑暗中溺斃的魚,呼吸壓抑,身體沉重。
房間裡安靜極了,只能聽見炭火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還有她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何蘇蘇掙扎著起來,用了極大的力氣,推開了封閉已久的窗戶。
立即風雪從開啟的豁口湧了進來,寒氣瞬間席捲了整個小屋,也吹算了那壓抑的黑暗氣氛。
下了一場大雪,屋外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已經看不見土壤的顏色了,光禿禿的樹幹立的筆直,細細的杆子像一隻爪子伸向天空,何蘇蘇覺得那個爪子好像揪住了她的心臟,疼的冷汗一滴一滴地從額頭淌下……
何蘇蘇慢慢地從凳子上往下滑,然後半趴在地面上,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其實她心裡很明白,她不是怕死而是捨不得那個人,聽說凡是沾染上了情,終歸回落到萬劫不復的地步,她這是不是要進入萬劫不復的前奏……
過了好一會兒,何蘇蘇才緩過神來,何蘇蘇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她濡溼的鬢髮,還有額頭上的冷汗,披上了一身白色的斗篷,帶上帽子,將整個人裹在斗篷裡,然後開啟門走了出去,白色的身影與皚皚的白雪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