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紀委員專屬的沙發上千夜抽了抽嘴角,合著把她打包送到這來就是為了防止她逃跑而讓委員長監視她麼?無意間得知真相的千夜也跟著一起默默內傷了。
“那種事怎樣都無所謂,”挑著鳳眼斜睨了一眼中規中矩坐在沙發上的某人,雲雀的嘴角忽然翹起幾分弧度,“你之前答應我的,如果把這個草食動物看好了會和我打一場。”
“這個……”迪諾苦笑著撓頭,他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好吧好吧……”
千夜眼睛一亮,“迪諾哥哥!”
迪諾頭皮一緊,因為他知道每次千夜叫自己哥哥的時候準沒好事,多半是又要想出什麼怪主意……所以他趕在少女開口前就忙不迭地開口道,“千夜啊,我忘了和你說一件事,蕾妮雅姑姑昨天就已經到達並盛了,你現在還是早點回家吧……等等你要幹嘛?!”
已經跳上陽臺的千夜回頭看著衝上來死死抱著自己的迪諾表情痛苦不已,“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那個女人來日本了?!”
“我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啊千夜你別衝動啊快下來你要幹嘛!”
千夜不斷得用力企圖掰開那雙抓著自己的手,聲音突然就高了幾個度,“我能幹嗎當然是逃跑了不逃跑等著她把我抓回去虐殺麼我!快放開我要死啦要死啦——!”
一旁的雲雀挑眉看著這怪誕的一幕,挑眉正要說什麼,門口忽然傳來腳步聲。
“迪諾,奧克塔薇爾,你們這是玩的什麼play?”
伴著風紀委員辦公室的門被開啟,優雅的女聲出現並回蕩在室內,因為空調溫度偏低而渾身發冷的千夜哆嗦了一下,冷不丁就鬆手被迪諾給拽回地板。
半晌,她揉著頭髮從地上站起來努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迪諾懷疑她臉會繃不住直接裂開。
“母、母親大人……”
進來的女人挑著一雙和千夜八分相似的眼角,金色的大波浪被挽成風情萬種的髮髻掛在腦後,蕾妮雅若有若無得視線掃過還坐在地板上苦哈哈的迪諾,唇角一勾,冷笑道,“你們兩個就打算一直這樣和我說話?”
話音未落兩個人齊刷刷站起來,速度之快饒是雲雀都忍不住想開口讚歎。
“啊哈哈哈,千夜你肯定和姑媽還有很多話要說,我和恭彌還有點事先走了哈……”從來沒有這麼熱切的期盼自己和雲雀對戰的迪諾轉身躍上視窗,背對著兩個人揮揮手,“你們先聊,我一會就……嗷!”
雲雀站在視窗望著直接摔下去的某人不留痕跡地抽了抽嘴角,他忍不住開始懷疑沒有羅馬里奧在場自己究竟能不能盡興。不過轉頭看了看那邊氣氛略帶尷尬的母女,雲雀稍稍思忖了一下就跳了出去,一柺子直接抽上躺在地上還沒起來的某人。
既然跳馬都已經答應他了,那他把風紀委辦公室暫時讓出來也未嘗不可,反正比起那邊他現在有更想做的事。唇角挑起嗜血的微笑,雲雀想都不想得衝著那邊握著鞭子的迪諾衝過去。
蕾妮雅的模樣和記憶中半分不差,她身上穿著修身及腳踝的長裙,白皙的臉龐始終表情淡淡的讓人難以相信面前女人已過四十,說她二十歲估計都有人信。
“咳,母親怎麼有閒心來到日本了。”千夜故作鎮定,轉身替蕾妮雅倒了一杯水放到沙發面前的茶几上。
“閒心談不上,不過最近確實不太忙,”蕾妮雅似笑非笑得拿起那杯水小啜一口,語調變得意味深長,“所以才會跑到日本來看看自己的女兒,畢竟如果再不來可能某天就被別人拐跑了也不一定。”
千夜扯了扯嘴角,不自在得笑了笑,“看您說的,倒顯得我多不聽話……”
“既然聽話,”對面的人忽然重重放下手中的被子,雙眸斂起鋒芒,“為什麼不聽從我的安排住在景吾家。”
千夜一愣,想要伸出去拿水杯的手抖了抖。這些細小的變化都被蕾妮雅看在眼裡,包括對方身上突然改變了的氣息。
她嘆了口氣,手指撥弄了一下吹到耳邊的碎髮,溫潤的棕眸一眨也不眨得盯著自己的女兒,“和跡部家的聯姻你就不要妄圖發生什麼變化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如果有那個閒工夫不如學學怎麼成為一個合格的跡部夫人,我不記得有教過我女兒逃避現實這個毛病。”
“母親大人說的是,”千夜忽然挑起嘴角懶懶一笑,一張面孔和對面人保持著相同的表情,“我也不記得加百羅涅幾時需要聯姻才能穩固地基,而且還是和日本的企業聯姻。”
蕾妮雅也不惱,只是淡淡得瞥了一眼對面眼睛裡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