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枯燥的生活”的新生代;但是,也有一些在上一次改造的選擇中選擇了留守的老傢伙預約了手術——是什麼原因讓這些老傢伙選擇放棄現在的身體?
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改變了主意?
紀元第一百三十五世紀,哲學界和科學界聯合發表了一篇名為《我們的族群該如何發展》的演講。
在演講中,哲學界的發言人向所有的先民揭示了一個大多數先民都忽略了的事實:“大約在四十個世紀以前,我們的族群達到了人口的巔峰——我們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這個事實,那就是,我們的族群中,最年輕的新生代也已經誕生了四十個世紀了……”
這個被大眾所熟悉和喜愛的哲學界發言人用一種異常嚴肅的口吻對所有正在聆聽的先民說:“我們都知道,我們一族誕生於‘生命之母’——我們的身體是‘生命之母’所創造的,我們的意識也孕育於‘生命之母’中……”
“長久以來,我們一直都認為,只要‘生命之母’一直存在。我們的族群就會不斷地發展、壯大……直到四十個世紀以前,直到最後一個由‘生命之母’親手創造的先民誕生在這個世界之後,我們才發現,‘生命之母’已經不再創造新生命了……”
“很抱歉。我們在這個時候才將這個事實說出來——我們不想引起大家的恐慌……我們不想讓大家產生‘我們的種族已經不受‘生命之母’的眷顧’這樣的想法,也不想讓大家誤認為我們的種族已經失去了發展的潛力!”
“四十個世紀以來,我們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努力……我們曾經嘗試過複製我們的身體,希望這些複製體能在‘生命之母’中誕生出新的生命——可惜的是,我們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就在我們逐漸陷入絕望的時候。‘核心分割手術’為我們指明瞭一條道路……”
“透過手術,一個族人可以誕生出七個新的直系後代……我們在想,這是不是才是我們的種族正確的繁衍方式?”
“也許,‘生命之母’並不是不再眷顧我們了——她或許只是認為生命有自己的道路,所以不再親手干涉了……‘沉睡者’或許就是她給我們的提示——她在用這樣的方式引導著我們走上正確的繁衍與發展的道路!”
“還有一個所有人都忽略了的問題——我們會不會自然死亡?”
“在勇者死亡之前,包括科學界、哲學界在內,我想,沒有一個人會想到這個問題——但是,在勇者死亡之後,我們就不得不直面這個問題了:我們究竟會不會自然死亡?”
“我們不可能等到真正面臨這個問題的時候再來思考這個問題——我們必須在自然死亡到來之前。就為我們的種族找到發展的道路!”
“《生殖與繼承法案》正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而誕生的——在法案中,我們明確了經由‘核心分割手術’而誕生的新一代生命體的基本權益;確定了新一代生命體作為獨立的個體所享受的權利以及所需承擔的義務……”
“法案還規定,不管是第幾代生命體,每一個個體都必須承擔在可預見的死亡的情況下接受核心分割的義務……”
“當然,我們並不是在強迫大家去接受‘核心分割手術’——我們只是呼籲大家這麼做……”
“我們希望,我們的演講可以讓大家徹底接受‘核心分割手術’——作為表率,我會在演講結束後申請‘核心分割手術’……”
“什麼?我已經是第二代生命了?”
“我知道這一點啊……可是,這與我申請核心分割手術有關嗎?”
“我就是想製造第一批第三代生命體啊……”
“呃……你們不能就這麼直接地拒絕我!你們不要忘記我的父輩!他是第一個成功的實驗體!我必須繼承他的榮光!”
“我要投訴!你們這是人生歧視!為什麼第二代生命體就不能申請手術了?!”
“……”
……
紀元第一百三十五世紀的演講改變了先民歷史的程序——在這次演講之後的七十個世紀裡,除了先行者和他的團隊成員,幾乎所有的先民都接受了“核心分割手術”。
先民迎來了種族歷史上的第一次人口大爆炸——雖然後來的手術並沒有達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但是,先民的人口數量也為此而翻了好幾番!
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束縛先民的腳步了——就算是那些還沒有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的“同胞兄弟”也不行!就算是那些依然佇立在種族發源地的、失去了所有的生命特徵的“父輩”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