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之一脈,畢竟我等人類生命有盡時,傳承之人必須要從頭學起,而奴命王卻是十萬年以來一直在成長,棋力又怎麼會停步不前呢?之所以一直敗於我等。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之一脈的弈法高深,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奴命王在等待不死族大世的來臨,在此之前卻要每百年消耗一次我人類的至強公爵,不死族可復生,我們人類卻無此能力,十萬年下來,不知道多少天縱之資的公爵喪命於棋局之上,我之一族雖然明知如此,卻不得不弈。若是奴命王出世,只會為禍更烈。”
白蒼東心中震顫。弈天王所面對的困境,對他想象中的還要可怕,那種進退兩難的危局,絕非外人所能明白的。
“如今已經是不死族的大世來臨,此局是真正的勝負之局,可惜我至此卻已經毫無勝算,只能一人獨行,以身為戰,阻那奴命王一阻,不過就是一死罷了。”弈天王的轉過頭來,在那凜冽的風中看著白蒼東:“絕道是我至交好友,曾於渡輪回大劫之前提起過你,若是你在這一次的百年一弈之前能夠晉升公爵,或者可堪一用,當時我並未放在心中,直到再次見到都靈,都靈又向我提及你之時,我才有些心動,若是你真如他們所說,也許能夠幫我一臂之力,贏下這一場沒有退路的博弈。”
“王上,我覺得你還是多請幾位王者來圍攻奴命王比較靠譜。”白蒼東嘴唇發苦,竟然在絕道聖者時,就已經把自己給賣了。
“若是奴命王可靠人數為勝,我弈天一脈也不用和他對弈十萬年了。”弈天王微微搖頭道:“此局你與我都已經沒有退路,雖是連一成勝算也無,但是我自見過你之後,卻存了那萬一之想,若是此局有何變數,那就只有在你身上了,你是你我的唯一生機。”
“王上……”白蒼東嘴唇動了半晌,也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口,因為弈天王既然帶他來此,就容不得他退縮,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王上,我該如何去做,才能博取那一線生機呢?”白蒼東目光沉靜下來,既然已經無法逃避,那就只能去面對,既然是身在無邊地獄,也要殺出一道生路逃出昇天。
“我已經說過,此棋局與普通的棋局不同,不止是智之博弈,亦是力之角逐,你即便是身為棋子,亦有撼動棋局的能力,你所要做的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弈天王目光堅定似鐵的投向虛空。
轟!
空間風暴似星辰爆炸,宇宙重演,原本暴亂的虛空,突然間平靜下來,漫天星辰似被人指點一般,星羅棋佈極為有序。
一道道極光在虛空縱橫交錯,形成一個巨大的棋盤,而在棋盤的另一端,卻是一個頭頂九天,腳踏九幽的巨大魔神光影,那些看些星辰之物,卻是一顆顆散發著光芒的棋子,每個棋子之上皆刻有字,棋子的數量,正是象棋其中一方之數,而且已經在棋盤之上排列整齊,只是棋盤的另外一邊,卻是空無一子。
“走吧,我的將。”弈天王踏步而上,立於虛空的另一端,與那魔神光影遙遙相對,若穿越萬古的宿命之敵。
白蒼東也踏上了這場百年的宿命棋局,立於己方底線的最中央,那是王將之位。
“弈天,這是你第幾次與本王對弈?”奴命王聲音若九天神魔一般,充斥整個虛空,不停的在空間中迴盪。
“一千三百二十五場。”弈天王淡淡地答道。
“一千三百二十五場,那是歷代弈天王與本王對弈之數,你與本王對弈之數,是五場還是六場呢?”奴命王若有所思的說道。
白蒼東心中暗道:“這奴命王上來就要使用攻心術,當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五場。”弈天王神色淡然不為所動,他已經報定了必死之心而來,又豈會輕易被一點言語所動搖。
奴命王似笑非笑的打量了一眼立於將位之上白蒼東:“你只帶一子前來,心中原本打算要放棄局,卻又有些猶豫不決,這可是弈者的大忌。”
“我既已坐於棋局之前,那心中便不會再有半分猶豫。”弈天王依然淡淡地說道。
“就算你現在心意已堅,可是你現在只有一子,又如何能夠與本王一戰。”不等弈天王回答,奴命王又繼續說道:“不過這樣也好,今天就算你帶全了所有棋子過來,也沒有一絲贏的可能性。本王的棋力早已經在你弈天一脈之上,卻一直沒有勝你等,不過就是等待一個時機的到來,如今我不死族的大世已到,我不死族一統光暗第一階的時代已經要來臨了,這一場本王必勝無疑。”
“既然閣下有如此勝心,那就開始吧。”弈天王目光死死的盯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