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上。把芥末遞給他,讓他吃些提神。
“植之冢!你到底在做什麼!比賽不能終止,快讓不二上場!”冰山著急的看著我有些瘋狂的舉動。竟第一次感情上有了很大的波動。
“可是不二受……”
“啪!”我的頭歪著,愣住了。手中的酒精一下子被摔倒了地上,瓶子,倒了。那個巴掌,使我清醒。
“暖暖!”剛被酒精弄得清醒萬分的不二,也愣住了。望著那隻手的動作,僵持。
“對不起!”劉海擋住我深邃的眼眸,只露出那被打的微紅的臉頰。我真的,太不理智了。明明知道,他們對於這些傷,是不會在乎的。比賽對於他們來說,至關重要。可是,為什麼我卻打斷了這場比賽了呢。
其他隊員也紛紛來遲。“手冢!你在做什麼!”
面前的手冢,似乎也有些僵住了。自己,到底在幹嘛?!
很快的恢復狀態,臉色嚴肅,情勢嚴峻。
“我去跑圈,我去關禁閉,我去懲罰我自己!” 大腦有些渾渾噩噩的,站起身來,四處亂撞。像被人控制了一般,一切的一切,都相當的不理智。本該靜靜的望著,結果……結果固然不會改變,可是,為何自己,那樣的衝動……
將門反鎖,把自己關在雜物室裡。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裡,讓我的心裡,感到很不安。屋裡寂靜,寂靜的可怕。冷汗,一滴滴從臉畔滑落。我蜷縮著,坐在牆的一角。冰冷的牆壁,接觸著我的肌膚。把頭埋進膝蓋裡,嘴唇顫抖著。手臂微顫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帕。手帕折得很整齊,上面繡著4行娟秀的字型。我將它死死地攥在了手心裡,手心裡的冷汗,一滴滴將它侵蝕,潤溼。
不棄凡塵舍情真,
轉二度間獲情深。
復而周始亦未然,
天宇衡助戚炱靉。
一首詩,包含了所有年少輕狂,包含了所有情竇初開,含苞欲放。
…
“植之冢!你到底在做什麼!比賽不能終止,快讓不二上場!”
也許當時,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他忍受了那麼大的痛苦,肩上的傷,使他不由的選擇退出。而這對於他來說,卻是莫大的恥辱。之前,在看不二和切原打球時,他為了一步步走到今天退無可退的同伴,為了所有熱愛網球卻不得不放下球拍的選手。最終,那個遠在慕尼黑的人,不顧一切要將他們帶向全國的部長,Tesuka Kunimistu。他比誰都懂得他的義無返顧。所以,是我錯了。錯的深惡痛疾,錯的罪孽深重。
周助熊熊,加油啊!眼淚不住流下,對不起,周助熊熊,阻止了你的熱血,還擅自喊了暫停。對不起,大家……
“咚……咚咚……!”一陣撞門聲,使我清醒。
我驚愕的望著那扇木門,一下下被敲擊。淚水依舊狠狠迭出眼眶,打溼了訓練服。
是誰?
“暖!你在不在裡面!快出來啊!”我聽到了夏的聲音,很著急,心急火燎的聲音傳入屋內。她……是知道自己有幽閉空間恐懼症的吧。
我不語。
懲罰,即使這般殘酷。即使是摧毀自己的意志,也要淡然接受。因為,自己錯了。
“凌暖,不二比賽贏了,6——3。我們已經把他送進跡部家的私人醫院了。”熟悉的聲音,是冰山。“快出來!”堅決,不帶有一絲反駁的餘地。門口的冰山扶扶鼻上的眼鏡,見裡面沒有回應的架勢,於是,把訓練服挽起,做好姿勢。
“咚!咚!咚!”他使勁的撞著木門,一下一下,用肩膀撞著。木門一下下的突起,再彈回,撞起,彈回。
他,在做什麼!他的肩膀,不要了嗎!以後不要再打網球了麼!
我毅然站起身,迅速的把鎖開啟,望著門口的人大叫:“死冰山,你的肩膀不要了嗎!你的手,怎麼能這樣受傷!”淚水,像豆大的雨點一般,顆顆墜下。
額——錯愕的睜大了眼睛,嘴巴,竟也張著。
冰山他,竟用手把我的頭按進了他的胸膛裡。他的手臂環住我的脖頸,把我深深埋進他的懷裡。溫熱的胸膛,給我溫暖。咬住嘴唇,不讓他聽見我抽泣的聲音。只有肩膀,顫抖著。
“對不起。”他誠摯的道歉。
終於忍不住,用我小巧的手臂,緊緊環住冰山的腰,放聲大哭。哭出所有的懺悔,委屈,全然傾瀉而下。就這樣,好久好久。
站在一旁的女孩,彎腰拾起我掉在地上的手帕。遞過來,讓冰山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