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不得,只能眼睛一閉,悽聲叫道:“非禮啊!非禮啊!嗚——”
“你!”夏釋冰的手一頓,他雖然風流韻事不少,可這麼大還沒被人叫過“非禮”二字。
趁著他分神的空擋,程姣姣運氣用力一掙,裹著自己的簾布就成了一條破布,雙手自由的同時,程姣姣身形一動便向視窗撲去。
“別動!”夏釋冰猛地伸手抓住程姣姣的手臂,可還是晚了,程姣姣腳下一塊方形的地面“咔噠”一聲脆響微微陷落,便不知從哪兒咕嚕咕嚕滾出幾顆黑色的球形物什來,呲呲呲地冒著白眼。
“震天雷!”夏釋冰的眸光一縮,抱住尚未明白過來的程姣姣飛快往視窗撲去。
“轟!”小樓中爆出一團火光。
“噗通!”重物落水的聲音。
清涼的河水將沒過頭頂,河水甚深,身子不斷往下沉去。
程姣姣屏著氣,奮力掙脫著那個將雙手緊緊箍在自己腰間抱著自己往下沉的人,心中問候了他祖宗千百遍。
暈了,這個時候竟然給她暈了!暈了就算了,還死抱著她不鬆手,想拖個陪葬的還是咋的!
掙了老半天,眼看著自己也要不行了,程姣姣狠狠一肘子打在夏釋冰的胸口。
重擊之下,夏釋冰口中咕嚕嚕冒出幾個泡泡,總算身子一軟鬆了手,往下沉去。
程姣姣眉頭一皺,伸手拉住他,帶著他奮力向上游去。
一聲水響,程姣姣浮出水面,拖著夏釋冰上了石灘。
力竭地癱在石灘上面緩了口氣,程姣姣拿手推了推仍舊暈迷的夏釋冰,“喂,喂!”
昏迷的人還是沒有反應,程姣姣爬到他身邊,在他的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仍在。
“喂。”程姣姣又推了推他的身子,仍是沒有反應。
真暈了。程姣姣秀眉一挑,看著夏釋冰被水溼潤地更加美麗的臉龐,伸手狠狠捏了一把,想著他霸道搶了自己的玉佩,又罵她厚顏無恥的事兒,眸中精光一閃。
“啪!”程姣姣重重一巴掌扇在他那被水淹得有些蒼白的臉上,接著又是一巴掌。
厚顏無恥哪裡有你搶別人東西還要無恥的!
面板緊緻光滑有彈性,手感相當好,程姣姣忍不住又左右開工又在他臉上來了好幾下,力道卻是沒有第一掌重,畢竟剛從水裡爬出來,她也沒多少力氣。
噼噼啪啪打了半天,程姣姣總算盡了興,看著他被自己揍得紅撲撲的臉頰,程姣姣覺著甚是滿意,收了手準備從他身上把自己的玉佩找出來,剛搭上他的衣襟,便聽得遠處傳來一聲呼喚——
“莊主!”魏荊與四個護衛施展著輕功飛奔而來,轉眼便要到了程姣姣跟前。
不好!程姣姣來不及再在夏釋冰身上找玉佩,只能先飛身離開。
“莊主!”魏荊奔到夏釋冰的身旁跪了下來,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咳咳!”夏釋冰猛地嗆出一口水,清醒了過來。
“莊主,你怎麼樣?”魏荊忙將他扶起來。
“嘶——”夏釋冰倒吸了一口氣,用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只覺得火辣辣的痛。
“這是怎麼了?”他問道。
魏荊看著自家莊主那紅彤彤的臉,上面五指的印記隱約可見,眼簾垂了垂,道:“沒事,就是被太陽曬得有點兒紅。”
“是嗎?”他怎麼覺著是被人打了呢?夏釋冰有點兒狐疑地看向四個護莊十八衛。
“呃……”魏荊與四人齊齊別開眸光。
夏釋冰走到河邊一照,然後身體一僵。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
☆、害人害己幽冥石
雷聲陣陣,暴雨滂沱,彷彿是用潑的,轉眼間將萬物淋了個透徹。
破廟。
棉絮一般掛在牆上的蜘蛛網,滿地的枯草,神像也不知所蹤,供桌上還放著盤乾裂黴變的饅頭,躺在地上落滿灰塵的一塊匾上勉強可以看清“土地廟”三個字。
程姣姣彎下腰,打算用枯草枯枝生個小火堆烤乾衣服。
自那日從沁綠山上出來已經有十日了,程姣姣不知道夏清濯在哪兒,便打算到傳說中的江湖第一莊去守株待兔,可今兒個天公不作美,明明上午的天還好好的,下午的時候竟然下雨了,還是雷雨,程姣姣只好跑回之前看到過的破廟裡去避雨。
估計是雨天潮溼的關係,地上兩塊不知被人丟棄了多久的打火石始終打不出火星來。
驀地,程姣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