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的美目中波光微動了下,她身旁站的另一個女子卻已皺了眉頭沉聲道:“你知道?”
“是啊,”蕭霖的眸光卻自始至終只留在那個蒙面女子的臉上,笑容暖融,微顫了一下的尾音卻洩露了哀傷,“我一直都知道,很早的時候,我就什麼都猜到了,只是我不想知道。”
“重霜,丹雲,勝雪。”蕭霖的眸光緩緩在三個蒙面女子的面上劃過,最後再次停在了重霜的面上,低低的嗓音中帶著追憶,“還有展離,大成,客棧。”
“呵。”重霜輕笑了一聲,一雙美目中的碎光有些迷離,然後她定定地看向蕭霖,道:“那你可曾記得,你說過,這輩子,什麼都依我。”
“記得。”蕭霖也笑了,“曾許之諾,刻骨銘心。”
“那好,”重霜個眉目彎彎,即便蒙著面紗,依舊能想象得到她的笑靨如花,“我想殺了你身邊的人。”
蕭霖的笑意愈發春意柔和,帶著濃濃的寵溺,“對不起,重霜,我許你的予取予求,如今只能許我,其他人我沒資格允你。”
重霜的笑容依舊,卻盛上了一盈水光,微微顫著,絞碎了眼底的脆弱與乞求,“可我如今只想你允我這一個,蕭大哥。”
蕭大哥。
陌生又熟悉的三個字,彷彿來自滄海的深處,依稀帶著少年的青澀瀟灑與少女的羞赧純美。
蕭霖渾身一怔,眼底翻騰過萬種流光,可最後仍是彎起嘴角笑著道:“重霜,此生,我已不能,也沒有資格代他人允你,你若有惱,儘管要我賠你便是。”
清眸中的碎光漸漸凝成一道寒光,重霜緩緩拔劍出鞘,語氣中帶著叫做一種叫做倔強的東西,“但我今日,就要她!”
蕭霖的眸中透過一點寵溺的無奈,垂著的手單手拈出一個劍訣,“重霜,我不能允。”
寒光飛逝,劍氣連影,絲絲血腥的味道在巷中蔓延開來。
唐可心被蕭霖拉著,直覺眼前的景物飛速地移形換影著,可腳步卻沒走出多大的地方,只是被眼前的劍光與飛快轉變的景物晃的有些眼暈,她愣愣地想著方才蕭霖與重霜的話,想著方才蕭霖的樣子,明明一直都是笑著的,卻為何比哭還要難受呢?
她好想跟他說不用這麼笑著,就算不哭,不笑也行啊,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