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記憶,但對曾經最愛的人失去感覺又是何其悲哀的事情,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害人,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撇了撇嘴,程姣姣道:“想出這種玩意兒的前輩真是缺德。”
蕭霖的眸色微黯,眼底劃過一絲憂傷,“凡是都有兩面性,這要若是拿去害人自然是缺德的,可若是用在有些人的身上,便是救人。”
程姣姣眸光一窒,的確,若是用在受了情傷的人身上,比如說因愛侶死去而痛不欲生的人身上,便是救人。
既不會忘記自己曾經最愛的人,又不會再痛不欲生。
牽情,這是對死者的一種尊敬,也是對生者的一種救贖。
程姣姣的聲音暗啞,卻終於道出了自己一直以來心底最想說的話,“師兄,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失去了最愛的人。
蕭霖的眸光一滯,似是愣了一下,勾唇輕笑道:“傻丫頭,你何必對我說對不起,你也是受害者,而且,還是最深的那一個。”
受傷最深的人應該是你和重霜姐呀,重霜姐死了,再也回不來了,而我,只不過是被背叛了而已,還活得好好的……
一滴清淚抑制不住得從程姣姣的眼角滑落,“是我的錯,是我瞎了眼昏了頭,才會看上那樣一個混蛋!師兄,你打我吧罵我吧。”
蕭霖的眸光復雜,眼底有光一閃而過,彷彿是內疚,“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程姣姣的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流,哽咽著道:“是我害了重霜姐,是我害了你。”
蕭霖看著大哭的程姣姣,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索性一把攬進懷裡,拍著肩安慰道:“往事不可追,過去就就讓它變成過去,你不必如此,就讓一切重新開始吧。”
想起從前在客棧的日子和自己的內疚,再加上心底又突然冒出來的成親第二日早上發生的事情,想起當時那種心碎的感覺,程姣姣悲從心起,一時泣不成聲,伏在蕭霖的肩上,輕輕“嗯”了一聲。
她沒有看到的是,當她埋頭哭泣的時候,蕭霖眼底的悲傷和眸中的掙扎與歉疚。
良久,程姣姣才漸漸抽噎著停下來。
蕭霖放開她,調侃道:“好一個水漫金山,你師兄的這件衣服是沒法穿了。”
程姣姣臉一紅,退開一步,看了一眼蕭霖浸溼的肩頭,尷尬道:“還好還好,不算太溼……”
蕭霖輕嘆一聲,道:“再過些日子是重霜的忌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谷去看看她?”
程姣姣一愣,問道:“重霜姐沒葬在谷裡嗎?”一直以為他那麼愛她,一定會將她葬在自己的身邊。
“沒有,我將她葬在了我們第一相遇的地方。”蕭霖道。
程姣姣低頭輕嘆了一口氣,“那好啊,我也想去看看她,好親口跟她道一聲歉。”
“好,那我們明日就走。”蕭霖道。
程姣姣詫異抬頭,“明日?”
蕭霖點頭,轉身離去,“是呀,就是明日,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在這兒躲得夠久了,是該讓一切……”最後一句,似是輕嘆一般,程姣姣尚未聽得明白,便散入了夜色中。
蕭霖果然說到做到,翌日清晨,程姣姣尚在睡夢中便被蕭霖震天的敲門聲吵醒,不過一個時辰便被蕭霖拎著出了谷,連跟師父道個別都來不及,走得跟逃命似的。
酒樓。
小二還未將酒罈子從托盤上拿下,便已被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截了去。
蕭霖將酒罈子上的封蓋一扯,抬頭就灌了一大口,舒服得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程姣姣一臉的受不了,“師兄,你是有多飢渴,用得著這樣急嗎?”
出谷後的這些日子,蕭霖每頓都是無酒不歡,一喝就是一罈子,若不是他酒量好,老早倒了……
蕭霖用袖子抹了抹嘴,道:“谷裡的酒寡淡無味,跟水似的,喝了這些年,我肚子裡的酒蟲都跟著萎靡不振,現在出來了當然要好好養養。”
程姣姣無奈地搖了搖頭,專心吃自己的飯。
酒鬼的邏輯,無法理解。
門口傳來幾聲馬蹄聲,接著便有小二熱情得上去招呼,程姣姣隨意往門口一瞟,心中一驚,剛到喉嚨裡的肉丸子便就嗆在了那裡,不由得一陣猛咳。
是宋婉!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準備開新坑了,新坑是裸奔文,更新會很慢的說,這篇文又總是申不到榜單,好心塞心煩的說,所以我打算作死犯賤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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