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大門,程姣姣氣沉丹田,張開嘴正想大吼一聲,卻突然發現屋中空蕩蕩的,並沒有人。
“呃……”丹田中的氣一下子洩了個乾淨,程姣姣環視四周,人呢?
“夫人。”身後傳來小丫鬟怯怯的聲音。
程姣姣指了指收拾整齊的大床,問道:“他人呢?”
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莊主一早就去書房了。”
書房?
程姣姣一轉身,繼續氣沖沖地書房走去。
桌角精緻的花瓶中一束潔白的百合開得正盛,碧綠細長的葉子並未做多修剪,那樣隨意地舒展著,襯得花朵更加清麗多姿,吐露著的淡淡的清香,似乎暑熱也壓下去不少。
夏釋冰坐在桌前一邊看著手中的信件,一邊淡淡地問道:“蘇家那裡怎麼樣了?”
一旁新設不久的書案邊,魏荊正埋頭撥著算盤,案上壘起的賬本幾乎將他淹沒。
“白虎堂已盡在掌握,暗沙的幾個首領也已經被我們收買,蘇家得瑟不了多久了。”
夏釋冰眉宇一舒,從信裡抬起眼來,看著埋頭苦幹的魏荊輕輕打了個哈欠,慵懶道:“這種東西永遠也看不完,隨便看兩眼不就得了,何必盯得兩眼發直,你不暈嗎?”
魏荊眼角一抽,這都是錢,都是錢吶,白花花的銀子他能不盯緊點兒嗎!他要不盯緊點兒,你以為你的甩手掌櫃能當得這樣安逸!
“莊主,按照你與屬下的約定,這賬本再過半年我可就要都還給你了。”
夏釋冰懶懶地將目光移回信上,“再說吧。”
魏荊牙咬,再說?誰跟你再說!
深吸了一口滿室的清香,夏釋冰一臉的愜意,“折蘭宮那裡有進展嗎?”
魏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還是老樣子。”
“哦。”夏釋冰淡淡應了一聲,手指一動,將信一攏,話鋒一轉,慵懶愜意的眸光突然犀利如刀,“那日在鳴音寺傷你的人可看清了?”
魏荊撥算盤的手一頓,沉吟不語。
“你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