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面是誰?”程姣姣順口問道。
“閉嘴!”銀環低喝一聲,走上前將後門開啟一條縫看了看,道:“趁他們還不知道客棧裡有密道,我們快走!”
程姣姣低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晚上是別想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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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教在天龍島上,而天龍島則在海上,需要乘船,程姣姣被銀環押著走了好幾日的小路,鑽了好幾日的地道,總算是到了渡頭,上了船。
船艙的門被開啟,腥鹹的海風撲面而來,程姣姣看著眼前又恢復神氣活現,嫵媚風騷扭著屁股正向船艙外走的銀環,幻想著一腳把她踹下海的情景。
近幾日託月落樓的福,銀環他們自顧不暇,終於讓程姣姣找了空子弄到一些藥材,只是軟骨散的毒卻是拖到臨上船時才解開,不過還好,她原本打算的就是跳船逃跑。
眼瞅著桌邊的燒了一半了的蠟燭,程姣姣施施然起身向外走去。
“站住!”立馬有一個天龍教大漢站起來攔住程姣姣的去路。
船上接應的有五個天龍教人,一個船伕與四個高手,再加上銀環和她的兩個手下,一個是八個人,兩個被留在船艙看守程姣姣,其他的都在外面。
程姣姣出手一推,大漢正要反抗,突然渾身麻痺,仰面倒下。另一個大漢沒看清前邊的情景,正要出手,只覺身體一僵,還未出聲便倒下了。
程姣姣狡黠一笑,踢了踢倒在腳邊的那個大漢,笑問道:“知道為什麼嗎?”
那大漢口不能言,只能瞪著眼睛,又驚又怒。
程姣姣甚是得意地指了指桌上燒了一半的蠟燭,“就是它。”
說完,一腳從那個大漢的身上踩過,一把推向船艙的門。
外面還有六個,除去船伕就是五個,但是沒關係,她的目的是跳船逃生,只要以最快的速度翻下船舷就可以了。
甫一拉開門,便見一團黑影襲來,程姣姣順手一掌揮開,低頭一看,竟是銀環!
“程姣姣。”呼呼的海風,吹來一擱低沉磁性的嗓音,卻陰冷如來自九幽地獄的聲音。
程姣姣心間一跳,僵硬地抬頭,只見一個帶著幃帽的黑衣人立在船頭,身後畢恭畢敬地站了四個人。
“閣下想必就是月落樓的樓主吧。”程姣姣乾笑兩聲,“久仰久仰。”
久仰個屁,真是邪了門了,還未出狼窩,就入了虎口,老天,你不是耍我吧!
“把幽冥石交出來。”冰冷的聲音猶如最銳利的刀鋒,直截了當。
程姣姣作迷濛狀,“什麼是‘幽冥石’?”
“那日在破廟裡讓你撿得一條性命,你覺得今日還會如此幸運嗎?”銀面道。
“不覺得。”程姣姣搖了搖頭。除非蕭霖或者夏釋冰,夏清濯從天而降,不過貌似不可能。
“交出來。”三個字,簡單明瞭。
交出來個屁!
程姣姣狀似無奈又戰戰兢兢地將手伸進胸口的衣襟,掏到一半,停下,看著銀面道:“我……我不想死……”
海風吹得他幃帽上的黑紗不住抖動,銀面看著程姣姣,不置可否。
程姣姣拿出東西,唯唯諾諾地低著頭走到銀面的跟前,捏著拳伸到他面前,戰戰兢兢道:“給。”
銀面尚未動手,程姣姣手掌驀地一攤,一把迷香便順著猛烈的海風撲向銀面,連他身後的四個也一起招呼到。
銀面出手如電,一掌拍向程姣姣,程姣姣伸手一接,兩掌相對,銀面手掌一痛,忙一縮掌,只見手掌中被戳了一個孔,正往外冒著黑血。
銀面看向程姣姣,又驚又怒,想也不想又是一掌,程姣姣也不避,將全身的真氣護於胸前。
當胸一掌,千鈞之力,程姣姣彷彿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一口鮮血猛噴而出,身體收勢不住向外飛去,嘴角卻止不住微微一勾。
看著程姣姣唇角的笑,銀面翻然醒悟,見程姣姣已沒入水中,一提氣便要追去,卻突然覺得全身無力,胸口氣血翻湧,手掌鑽心的痛,只好慌忙坐下運功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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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姣姣覺著,自己果然還是非常有急智的。
那銀面雖然差不多全身都掩蓋了起來,但是周身那不凡的氣度卻是掩飾不住的,而且看得出他武功很高強,這樣的人跟蕭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