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這並不是代表程姣姣對無名山莊以及它的後山不敢興趣,而是因為這次受的內傷頗為嚴重,實在是沒那個精力到處散步。
況且這山中的氣候本就比山下涼上許多,程姣姣那真怕自己那帶著傷的小身板內傷內傷未愈又添傷寒,那真是連床都不用下了。
至於自己每日都住在夏釋冰房裡的事情,程姣姣也不是沒想過搬,可是卻幾日不見夏釋冰人影。
那日見到的那個中年婦女姓張,是莊裡的大管家,人稱張姑姑。每當程姣姣對上她那張笑得過分慈祥甚至帶著安慰的笑容,總是能讓把她想好的話全部嚥下去。
還有那個一直跟在身旁形影不離恨不得上茅房洗澡都一起的莫蘭,一身上乘的武功,面容姣好猶如一朵鮮花,可惜卻日日打著一層冰霜,能不開口絕不開口。
波瀾不驚的眸光,古井無波的表情,冰凍三尺的氣場……
每當程姣姣想對她說什麼的時候,總可以在她看見她的表情之後生生把要說的話凍回去。
程姣姣覺著,夏釋冰這樣果真是打的先悶死逼她,然後憋得她主動貼上去找他的算盤吧?
好吧,程姣姣承認,他成功了,幾日不見,她還真是怪想他的。
……
這日,程姣姣盤膝坐在床上運氣幾周天後覺著傷似乎又好些了,便想趁著精神好,略走遠些在這山莊裡到處轉轉,而且身邊跟著莫蘭也不怕碰到機關。
陽光和煦,空氣舒爽。
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程姣姣瞥了幾眼莫蘭的臉色,憋了又憋終於沒憋住,問道:“莫蘭,你們家莊主跟無瑕山莊到底有什麼過節?”
程姣姣必須承認,自己是一個很無聊又有三八潛質的女人,夏釋冰每次見著夏清濯都一副見了仇人的樣子,而夏清濯那邊則又對此事視而不見,這樣奇怪的關係,當真是看得人心癢癢。
“不知道。”相當簡約又明瞭的三個字,莫蘭冰著一張臉,想都沒想便道。
……
碰了一鼻子灰,程姣姣有些訕訕地閉上嘴。
夏釋冰,你派這麼個人物整日跟著我,果真是想憋死她的意思吧!
一陣山風吹來,捲起片片落葉,帶著凜冽的寒意。
小小一陣寒風,若是吹在之前的程姣姣身上根本就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惜哉她現今的這種身體狀況實是不能跟之前相比——
“阿嚏!”一個噴嚏來勢洶洶,真是憋也憋不住。
一旁的莫蘭終於動容,冷眼睨了程姣姣一眼,主動開口道:“起風了,姑娘且先回去吧,莫要受了風寒。”
程姣姣看著那依舊美好卻因起風不再適合自己逗留的天光,吸了吸鼻子,黯然點了點頭準備回去,卻在低頭的剎那,眼角瞥見不遠處的樹叢後有金光一閃而過,帶著凌厲的氣勢,猶如閃電,毫無聲息,可她卻是實實在在地看到了。
刺客?
不及多想,程姣姣縱身一躍便跟了上去。
“姑娘!”莫蘭一驚,她並未看見那金光,不解程姣姣為何會突然這樣,卻必須得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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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泛黃的竹葉在空中姿態優雅地擺動飄搖,仿若一個舞技超群的舞者,恣意優雅。
驀地,一道凜冽的寒光猶如閃電一瞬即逝,光芒所過,竹葉被一分為二,好似隕落的星辰,如流星般向地面落去。
紅色的衣袂帶過,夏釋冰長劍指地略收於身後,足尖輕盈點在青竹枝頭。
一個身著白衣,臉上罩著金色面具的男人從空中降落,穩穩落於夏釋冰對面的枝頭,身上釋放出的罡氣瞬間捲起一地的竹葉。
夏釋冰長劍一揮,招勢兇猛,足下一點飛身向金面人攻去,金面人揮劍格擋,兩劍相撞之時,兩股渾厚的內力相搏,那一瞬,飛舞在空中的竹葉有一瞬凝滯,接著罡氣大盛,氣浪推起地上的落葉,尚在枝頭的竹葉亦被震落大片。
倏然,夏釋冰劍眉一蹙,真氣凝滯,頃刻間只覺胸口一陣銳痛,喉頭一陣腥臭便吐出一口赤血,身體不可抑制地向下摔去。
落葉猶如飛花漫天飛舞落在他身旁,夏釋冰俯身半跪,長劍駐地撐住身體。
“你受傷了?是誰傷的你?”金面人足尖一點在枝頭一點,飄然落於地上。
夏釋冰置若罔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舉袖將嘴角的血一抹,道:“再來!”說著便要站起身,剛剛一使力,胸口便傳來一陣銳痛,他咳了一聲,閉眼調息了一下,剛要起身,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