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讓個地方嗎?”
蘇文博抬頭掃了她一眼,扔了張紙條在桌上,起身附在蘇三耳邊,低聲道:“我的電話,省的你想通了又不記得了。”
再起身他已經恢復了道貌岸然的樣子,對著紅線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蘇博文。”
蘇三把紅線往後一拉,厲色道:“你少招惹她!”
“呵呵。”蘇博文笑著把手抽回來,“黎軍長的女兒我哪裡敢招惹?姍姍你太緊張了,改天回家咱們再敘敘。”
“用不著。”蘇三的臉色發白,手指的指節被她捏的有些發青。
蘇博文推了推眼睛,轉身離去。
“三姐,這人是誰啊?”紅線覺得奇怪,他認識自己的父親?而且為什麼他看上去這麼古怪?
“沒誰,一個神經病罷了。”蘇三起身,拉著她的手:“我們去結賬吧。”
紅線“哦”了一聲,跟著她往櫃檯走,扭頭的時候注意到那人剛剛扔在桌上的那張紙條似乎不見了。
風波
這件不太愉快的事情蘇三並沒有和聶天磊透底,不過也不用她親自說,聶天磊要是不派人跟蹤,那很顯然他就不叫聶天磊了。
“你是說那王八蛋威脅她了?”聶天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王印,張倜他們。
“老大,跟著看的兄弟說那人和大嫂不知道說了什麼,大嫂差點就暴走了,估計不是什麼好話,但也不一定。”張倜是個不折不扣的考究派,對於沒有完全把握的事一向說的嚴謹。
“老大,丫的晃晃蕩蕩也太煩人了,要不我找幾個弟兄去把他做了得了。”王印很鬱悶,“還有那個劉大頭,在那一片不知道借了誰的風,張狂的很。”
“做個屁,那小子剛來這兒任職就出事,你當上頭的都是傻子啊?”聶天磊一個脖溜子甩了過去,“咱還不能等他把腳跟站穩了,總得想個什麼萬全的主意來。”
“老大,公安那邊對咱最近也不是太友好的,平日裡睜隻眼閉隻眼的,現在管東管西的,別是大嫂她老子真跟您槓上了。”
蘇鐵成瞧他不順眼這是情理之中,況且他也快上調了,總得撈些政績當棺材本,只是聶天磊沒想到他到真能捨下心來大義滅親。
“哎,你說這老頭也真是的,還動不得了,老子人品有那麼差嗎?”聶天磊很苦惱的把頭往後一仰。
“老大,其實蘇鐵成這心思很好理解,誰家的閨女嫁人前,當爹的不鬱悶啊。”王印煞有其事的幫忙分析。
“怎麼講?”聶天磊來了興趣。
“你想,你辛辛苦苦種了一季的白菜被豬給拱了,你心裡能爽嗎?”
“恩,也是……”聶天磊點了點頭,猛然琢磨過來不對味,一抬腿衝著王印踹了過去:“你小子才是豬!”
王印嚇得往張倜身後一躲,抱著腦袋喊道:“老大,我錯了,我就打個比方,沒那個意思。”
聶天磊揪著他過來揍了兩拳,把他甩在地上:“滾起來,老子有主意了。”
“哎,老大你這麼快?”張倜皺著眉湊了過去。
“恩,但是還沒想太好。”聶天磊坐回去揉了揉額頭,讓人把王印扯起來,“最近休息的不好,費腦子。”
張倜的嘴角抽了抽,直覺這不會是個很好的主意。
“老大,那地稅那幫傢伙要是來找茬怎麼辦?”他有些擔心。
聶天磊眯著眼微笑,這個表情讓他看起來十足十的像一隻狐狸,渾身上下都有些不懷好意的意味。
“讓他們來。”他很豪爽的翹起了二郎腿,目光威嚴的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老子怕的就是他們不來。”
事實上後來聶天磊把白河幫派裡的大小頭目都聚合在一起開了個簡短的會,內容無非是要到特殊時期了,要重點照顧那些攢了幾年勁的公安們,努力積極配合嚴打,前提當然是暫時收斂些,別把自己弄進去。
開完了會他還意猶未盡,又把張倜他們幾個心腹聚合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一直商量到後半夜,總算草擬出一個計劃出來。
當然內容是嚴格保密的,任何人都不能透出一點風去,甚至動用了滴血盟誓這種很古老的法子。
於是第二天早晨蘇三剛一起床就看到聶天磊包的很誇張的一個手指頭不停地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
他把食指都快纏成木乃伊了,偏那紗布還潔白的耀眼,逼得蘇三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吃飯的時候,他用中指捏著筷子,非要把食指直愣愣的翹著;洗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