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劉啊,老子對你也算不錯了吧?”聶天磊俯身用手拍了拍他那張肥臉,奸笑道:“你說你出來混,老子可沒少幫襯你,你要地盤老子給地盤,你要生意老子就讓生意,可是你說你不好好在你那一畝三分地混,非要盯著老子家門裡幹嘛?莫非也想上白河總部那樓上坐坐去?要不然我明天和兄弟們說,我退了,你看咋樣?”
他倒是不反常,還是一臉痞氣的德行,然而看在劉大頭眼裡卻是直起毛,這可是位祖宗,落到他手裡沒個好的。
“聶爺,聶爺,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您饒了我,以後我保證再不在這地界混了,我滾蛋成不?”劉大頭就差跪在地上給他磕頭了。
他當初哪知道人家早下好了套兒讓他往裡頭鑽呢,一門心思想的都是扳倒了聶天磊自己就能取而代之,壓根就沒照照鏡子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
更何況誰能料到蘇文博這次也在這位大爺身上吃了這麼大個鱉?估計自身都難保了。
“呵呵,老子這回保證得讓你爽到位不是?放心吧。”聶天磊說的一本正經,揚手讓王印遞過來一把開了刃的匕首,接住了掂了掂,很體貼的道“從昨晚等到現在,也算是我的不是。今兒蕭老大也在這兒看著呢,爺親自伺候你,放心,就四根手指頭,爺給你留下六個。”
蕭何聽了他這話,搖了搖頭,低頭笑而不語。
四根手指頭對於聶天磊而言,卻是算是輕的不能再輕了,他還以為他一股子怒氣上頭沒準兒剁了劉大頭兩隻手呢,現在一看,顯然有點多慮。
然而那邊的劉大頭卻是嚇得整個都癱軟了,魂都已經飛到了九天以外,拼了命掙脫開身後那些人,跪著爬過去抱著聶天磊的大腿就是一通哀求:“聶爺,別啊,可求求你了,祖宗。”
聶天磊轉頭掃了一眼蕭何,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鄙視的意味很強烈,無語的想同時罵一句。
媽的!這慫貨才不是出來混的!
“不給面子啊。”聶天磊臉色一沉,立馬翻臉,喝道“給老子按住了。”
劉大頭一見他轉頭,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再一看蕭何就淡笑著立在那兒,想起他平時就看著像個菩薩似的,立刻忙不迭的道:“蕭爺,蕭爺您幫著勸勸啊。您可救命啊。”
蕭何咧嘴,露出一個絕對燦爛無害的表情,仍然是漫不經心的低聲道:“哎,你怎麼求上我了?”
“蕭爺,我平時有八個膽子也沒敢惹到您頭上去啊,您就看在我老實的份上,幫著說兩句吧。”劉大頭一腦門兒的汗都下來了,還是死死的抱著聶天磊的大腿不放,身後幾個人愣是沒給拉開。
蕭何走過去拍了拍聶天磊的肩膀,“你剛有大喜,見血也確實不太好。”
“恩?”
“讓他們動手吧,咱倆看著。”蕭何笑意更深,烏黑的眸子裡一道殺氣閃過,偶爾一現的猙獰差點連聶天磊都鎮住了,“另外讓他們多要一處。”
他的視線下移,打量著劉大頭襠部,目光澄澈清明異常,“反正他那玩意兒也不想要了。”
求他?很顯然會死的更快。
他這話音剛落,身後也有幾個人走了過去,合著聶天磊的人一起把已經嚇得有些傻了,還在哀嚎打滾的劉大頭拖走,給扔到了一邊去。
“記著,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了的。動我可以,你動我女人,那就絕對該死。”蕭何斂了笑意,語氣也變得寡淡,於夜色中陰冷的滲人。
聶天磊扭頭很有興趣的瞄了他一眼,他算是明白了,這個白臉能混到現在,可不是光靠了背後有人,他這是確實靠譜。
夠手段也夠狠。
不過……聶天磊猶豫了一下,聽著那邊已經傳過來不似人聲的慘叫,牽了牽唇角抬頭問道:“真想廢了他?”
蕭何笑笑,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對付這種人渣也犯不上弄得血淋淋的,他不過是叫手底下的在它那玩意兒上劃幾刀了事。
不過聶天磊沒來之前,他叫人給這孫子打了毒品倒是真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孫子以後在監獄裡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今兒這事兒謝了。”聶天磊微眯了眼,看著蕭何。
“用不著客氣,就當給姍姍補的聘禮。”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一笑,這就算是冰釋前嫌。
等到劉大頭被重新拖回來的時候,滿手的血還在嘩啦啦的往外冒,他實際上只被剁了兩根手指頭,一股子腥氣撲了過來,褲子也還沒繫上,也有血露在腿根處。
他嚎的鼻涕眼淚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