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該怎麼謝罪?
甘恬在心中嚎叫,她清了清嗓子說:“能先請顧先生自我介紹一下嗎?”
他極其配合地開了腔:“顧君齊,即將二十九歲,男,養了一隻貓。”不等她說話,顧君齊便一臉鄙夷,“真蠢的對話,像相親一樣的開場白。”
坐在沙發對面的甘恬“誒”了幾聲,旋開筆帽在本子上記了幾筆:“原來你這麼老。”
“……”顧君齊竭力忍下掐住她的臉的衝動,他揪了揪喵喵的肚皮,“你貴庚?”
甘恬仰著腦袋想了想,模仿他的語氣道:“即將二十五。”
他輕嗤:“也沒小我多少。”
“三歲一個代溝。”甘恬嘩啦啦地翻著前幾期的樣刊,問了一個比較正式的話題,“請問在顧先生的眼中,飛行員對於你自己有何種意義?”
顧君齊僵著臉鬧彆扭般答道:“沒意義,工作而已。”
“對岱城的航天事業有何看法?”
“沒看法。”
甘恬連連問了幾個工作相關的問題,得到的都是簡短且無用的回答。
氣不過,她抄起手邊的印花抱枕扔過去:“你這樣讓我怎麼寫通稿?”
他側身躲過飛來的抱枕,冷哼一聲:“你就不能歸結為個人特色嗎?”
“納西塞斯都沒你自戀。”
“那就中止專訪,皆大歡喜。”
“……顧先生,對不起,我錯了。”
算了,甘恬凝視著那幾個問題,反正購買雜誌的消費者中,或許會有一部分人對從未接觸過的領域感到好奇,但更多的人關心的卻是私人問題,至於可有可無的問答,大不了她臨時發揮一下。
職業部分的問題完畢,該上重頭戲。
甘恬覺得自己像是賽場上等待槍響的運動員,她吞了口唾沫,挑了一個普通的問題過渡:“請問顧先生不工作時會做些什麼?”
顧君齊略微沉吟,答道:“打遊戲,健身,打球,游泳,衝浪,攀巖,養貓……基本就這些,偶爾會被周遠寧那個紈絝少爺拉去玩幾局國粹。”
國粹,甘恬默默在心中唸了一遍,嘴上問道:“國粹是指什麼?京劇還是象棋?”
“麻將。”
她靜靜地看著記事本,劃掉了容易拉低印象分的“國粹”與“打遊戲”這兩項,並總結了一個規律,接受採訪的每一位男士都愛戶外運動。
她又問:“打什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