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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的!早在十年前,她對我不理不顧時起,她就已不是我的母親了!”

“我知道姊姊這些年定然吃了不少苦......”

“你說錯了,”張佳茹不屑地笑了起來,“完全相反,我在宮裡過得非常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寵愛,宮中獨我一份兒!你瞧,我的吃穿用度在宮裡都是最好的。我真的要感謝那個女人,不是她當初的冷漠,不會有我今天的榮華富貴!”

豔陽天,天空綻放著湛藍色的光彩,安陽已好久沒有過這種好天氣了。

夏侯元著一身素白大袖深衣,高昂著頭走在燦爛的陽光下。她沒有濃妝豔抹,只淡淡施了些朱黛以掩飾自己憔悴的面容。歪歪梳著的單螺髻上,只簡單墜了幾條金銀髮鏈,腰間也只有一條素淨的金色細腰鏈。

不過幾步路,就到了淮陰公主寢殿門口。

“公主殿下,我們還是回去吧!淮陰公主故意放出流言,說不定就是為了引你來呢!若此事鬧大了,皇后又要遷怒公主殿下了!”

一直跟在夏侯元身後的侍婢,面色憂慮,想要阻攔卻又不敢實實在在地攔下來。

夏侯元面色不改,徑直往殿裡去。

彼時殿內聚集了多位國公主,夏侯蔓兒一身流光彩衣坐於上首,正悠哉怡然的與眾公主談笑風生。大家見夏侯元進來,立馬收了談笑歡聲,紛紛規矩立起,向她行禮。其中幾位國公主,面兒上顯出尷尬之色,之前為了能跟夏侯元嫁去建周,她們可沒少向她獻媚,可如今,卻成了夏侯蔓兒的常客。不止如此,不過幾日前,她們還按夏侯蔓兒的吩咐,散播了詆譭夏侯元的謠言。

夏侯元寡淡的眼神輕蔑地在她們身上掃過,便直直落在夏侯蔓兒身上,“是你麼?”她邊說邊向夏侯蔓兒走去,周身散發出懾人的氣息。

夏侯蔓兒垂著頭,面兒上是一副捉摸不透的微笑,眼中充滿疑惑,“不知皇姊在問什麼?可是在找什麼人?”

夏侯元目光寒冷,眼中的輕蔑愈發濃重,“是,我在找人,找一個不念血脈親情,搶了同胞姊妹的夫君還不夠,還要誣陷她的賤人。”

夏侯元說著已到夏侯蔓兒面前,兩人只隔了半臂的距離。

夏侯蔓兒直視夏侯元的眼睛,眼間流露出嘲諷之意,“若念惜血脈親情,便是被搶了被誣陷了,不也該欣然接受麼?”

“你就是這麼想的麼?”夏侯元平靜的問。

“並不是我怎麼想,而是這世間的道理,”她說著向夏侯元耳邊探去,低聲道:“勝者為王!”

夏侯元難以自信地瞪大雙眼,但聽夏侯蔓兒繼續說道:“還要說得再直白些麼?”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我此戰,你已輸得一敗塗地,不論是從皇姊手中搶來的位份,還是讓你不得翻身的誣陷,我都不覺得抱歉,一丁點都沒有。這世上的東西,從來都是先下手為強,只有搶到自己手裡,才真的是自己的。我遵從這規則而活,所以我贏了,皇姊你天真的活在理想化的國度,所以你敗了,僅此而已。”

“啪!”還未待她說完,夏侯元的巴掌已重重落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你搶了我心儀之人,”夏侯元說罷,回手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你汙衊了我的名譽,”話音落罷,第三個巴掌聲隨之響起,“最後這一下,是我作為皇姊,給你的最後訓誡。不論你曾對我做過什麼,我都成全你,但從此以後,你我姊妹情斷。”

她大袖一揮,轉身間,氣勢恢弘。

出門時,陽光耀眼,正遇上要進門的張佳茹。

“為什麼是你?”兩人擦身而過時,夏侯元突然問道,“你我自小一處習舞弄音,我一直視你為知己。”

張佳茹望著殿內,波瀾不驚,“你是大周最榮耀的皇公主,而我只是無名無分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小國人。你我,怎可能是知己?”

夏侯元勾起嘴角,似在嘲笑自己的幼稚,原來所謂知己,不過是她這些年來單方面的臆想。

每月初一、十五,是皇家太學休息的日子,公子們都可出宮去。

這日恰逢初一,何雍與司馬紹元兩人心情都不好,便相約在宮外的酒樓吃酒。

酒到一半,司馬紹元似再壓不出心中悶氣般,開口抱怨道:“不過是打了淮陰公主兩下,怎就至於禁足這麼嚴重!安榮公主是何等人物,便是打了,也定是該打!”

何雍悶悶地看著杯中酒,也不接話,仿若出了手中的酒,再不對任何事感興趣。

這時,忽聽酒樓外傳來熱鬧的喜樂,何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