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若是換了另一個對手,亦要被他這一招迫得手忙腳亂。
靜下心來的司明遠一劍輕飄飄刺出,看似無力,竟讓元九洲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對方劍尖亂顫,竟不知要刺那一方,看似虛招,實已將胸前所有要害籠罩。他退步出掌,化解對方的精奇劍招。司明遠的劍勢乘勢疾漲,宛若長江大河,滾滾迫來,劍法飄逸輕靈,精妙神奇,連綿不絕。
元九洲被籠罩在團團寒光之中。他終於領教到了“劍神”劍無名獨步武林的“逍遙十八式”絕學的厲害,劍法精妙神奇不說,光是那連綿不絕,一招緊接一招快逾閃電的快劍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沉重壓力。他在漫天寒光中雙掌上下翻飛,左擋右格,閃展騰挪,竟被迫得居於下風,如驚濤駭浪中飄浮起伏的孤舟。
“劍神”劍無名的第三個弟子“逍遙劍客”司明遠與近來風頭很盛的元九洲在大街上比武之事已傳遍了整個王城,引得整條大街塞滿了人。房頂上更是坐滿了不怕摔下來手斷腳折的人,附近的幾間酒樓上的視窗也是擠滿了人。
在一家不怎麼出名的酒樓上,有一間雅間的窗戶,站著一身玄衣的王老夫子和黑衣白髮的宮老魔。包下這間雅間的主人和他的幾個客人全都躺在地上呼呼睡大覺。
“這個笨蛋,那一招風捲殘雲該是加足十成功力才對,他竟然只含了八成功力,”宮霸天一副吹鬍子瞪眼睛暴跳如雷樣,“那招星河倒卷該是隻含半分力道,似發非發才對,這個笨蛋竟然使足了十成力道。司明遠的那一式月落星沉,只需左橫出掌,就可破解,還可迫他退後,搶回先機,他竟然連退兩步,真是氣死我了!”
“呵呵,能夠和逍遙劍客司明遠拼鬥數百招未現敗象,你還不滿足?”王老邪笑道:“要知道司明遠可是劍先生的親傳弟子啊,再說,我的徒弟只練了幾年,能有這個成就已經不錯了。”
“你的徒弟?”宮老魔怪叫,“難道他不是我徒弟,劍老頭的親傳弟子又怎樣,我的徒弟可是數百年來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哼哼,再過一兩年,不把這個狗屁劍客打得滿地找牙才怪。”
“噫,剛才你不是罵他笨蛋嗎,這種笨蛋徒弟,你不要也罷,嘿嘿,我要!”
“我有罵他笨蛋嗎?我怎麼不知道?”宮老魔嘿嘿笑道:“想獨吞,想得美,說好了一人一半的。”他的話讓人以為是兩個坐地分髒的大盜,在為分髒不均爭吵不休呢。
“這個笨蛋,怎麼不用無妄天魔神功?真是氣死我啦!”
“你急什麼,司明遠要化解天罡無量神功的炎勁,至少也要耗費一成功力,你的那幾手鬼畫符,嘿嘿~~~~”
“什麼,你竟然說敢說我的無妄天魔神功是鬼畫符,來來,再打一架看看,”宮老魔吹鬍子瞪眼睛道。
“行了行了,小子不用你的武功,是想出其不意,攻司明遠一個措手不及罷,哈,現在不是使出來了嗎,哈,你看,司明遠閃得多狼狽,”王老邪狂笑。
兩人激鬥已過數百招,司明遠主攻,攻如狂風暴雨。元九洲則四方遊走,避實就虛,不時對著空處劈出數掌。
對於元九洲的武功,司明遠是心驚不已。內功精深渾厚,與他相差無幾,天罡無量掌掌法精妙神奇,絕不遜於師傳的逍遙十八式劍法。身法怪異,怪招迭出,似乎包含了天下武學的精妙神奇招數。對方劈空的每一掌,形成無數超強阻力,阻礙劍勢展開,四周空氣凝聚的炎熱無比氣浪,讓他有身置熔爐的感覺,體內氣血似被烈火煮沸般沸騰翻湧,難受之極。他不得不分出一成的功力抗拒奇炎熱浪的侵襲。
對方如此年輕,看光景不過十八九歲,已有如此深厚內力,假以時日,只怕已達三花聚頂的超強境界,到那時,自已豈還是他對手。司明遠心生嫉妒,出手更狠。
元九洲心中的驚駭絕不亞於對方。司明遠是他出道來碰上的第二個最強的對手,內功比他還要深厚,劍法精奇神妙,超凡入化。劍招連綿不絕,迫得他喘不過氣來。他雖四方遊走,避實就虛,但是“劍齋”的逍遙身法和劍法講究的是輕靈飄逸,揮灑自如,輔以深厚內功,威力巨大,好幾次都連遇險境,全憑怪異的身法險險避開,不過身上衣服多了幾個劍洞,如果他避得慢,只怕洞裡就有血噴出來了。
紫煙是他碰到的第一個強手,內功修為雖已達三花聚頂的超強境界,卻沒有和他真正交過手。
司明遠的劍法倏然一變,一劍緩緩刺出,出手竟然變得緩慢之極,彷彿手中的長劍重逾千斤。元九洲卻是面色凝重無比,他感到壓力大增。司明遠出手看似緩慢,在元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