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諸師叔,你不要這麼輕易的死去才好。”
“畢竟,你的身上,可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姓命呢!”
言罷,祁閒便一躍而下,消失在這峽谷之中,倒是諸方,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奇異的憂傷神色。
不過,這神色卻也沒有保留多久,便迅速從諸方的臉上消失,再一次的換上一副冷淡面容。
輕輕的向前邁了兩步,諸方頓時身子一輕,墜了下去。
這般下落方式,卻是從來沒有幾人嘗試體驗。而諸方這一番舉動,卻是意外的讓人覺得,似乎這種降落方式,倒也不錯!
身子挺得筆直,諸方整個人便化作了一把鋒利的寶劍,帶著猙獰的劍氣,從這漫漫的劍氣之中,開除一條路來,迅速下降。
而在這途中,諸方成功的超過了祁閒的下降,冷冷的看了一眼祁閒,便撇去了所有的眼神。
“又不是比誰重,你這又是為何?”祁閒看著諸方消失的身影,不由笑道。
對手已經降落,祁閒卻是絲毫不急,依舊是慢慢的在這巖壁之上,手腳並用,緩緩降落。
途中,雙手連彈,不停的將一顆顆小白點慢慢的佈置在這巖壁之上,稀稀疏疏的,幾乎看不出他們的存在。
“這滿是劍氣的環境,可不是如此容易找到,能夠找到機會,看看這些傢伙綻放的情景,也是不容易呀!”祁閒道。
自言自語的,也不知道祁閒在說些什麼。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祁閒此時的心中,可是半點擔憂都沒有。
半點,是否會死在諸方手中的擔憂,都不存在!
下降了差不多兩三百丈的距離,祁閒猛地一揮手,將剩餘的數百顆白點全部擲出。隨後,腳尖一點,身體,同樣沉了下去。
“可不要讓我失望呀!”祁閒笑道。
諸方的劍術修為,著實不錯,而他的膽量卻是更加驚人。
祁閒可從來沒有想到,諸方會一路下降到這般地方來。
連續降落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祁閒才看到了諸方的身影。
而這個時候,諸方已經斜斜的站在一面石壁之上了,從諸方的位置向下看去,更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這峽谷的底部!
換而言之,此刻,諸方和祁閒,竟是已經堪堪接近著峽谷的最底端,幾乎接觸到,那吳鉤峰底的地面!
“若非自身能力不夠,天知道他還會不會接著下潛下去!”祁閒想到。
若說在頂端之時,那劍氣的濃度,如同天邊的清風一般。
那麼,到了這裡,這劍氣的濃度,便已經可以自豪的稱自己是一片汪洋大海了!
冰寒刺骨,凝重千斤。
即便是不靠著自己蟲修的感應能力,祁閒也可以感覺到,這好似流水一般,不停流動的劍氣,到底是怎樣濃郁的存在!
而根據這峽谷之中,劍氣濃度成比例上升的變化來看,這峽谷底端的劍氣,豈不是已經若有實質?
祁閒不知道,他也不想去冒險試一試。
因為,即便是在這裡,他也已經感覺到了,這周圍元氣對自己的威脅。
長劍一處,無數劍氣紛亂而起,轉瞬之間,便會化作一股風暴,有毀盡萬物之勢,存滅盡天下之能!
這般環境之下,祁閒怎麼可能有半點輕舉妄動!
“這生死臺中的劍氣,是第一任宗主樓宇闕遺留,其中蘊含無數玄妙大道,得知者,無一沒有驚天修為。”閉著雙眼,好似在感受著這裡的劍氣一般,諸方冷冷的說道。
“這種事情,你說他做什麼?”祁閒疑惑的問道。
這生死臺之中的傳說,在這寒蟬宗之中,有幾人不知,諸方無緣無故說這些做什麼?
“若是我早些年進到這其中來,曰後的麻煩,想來也會減少不少吧?”諸方道。
麻煩,指的自然是殺戮同門,害死父親這種事情。
不過,祁閒卻不覺得,諸方這話有什麼道理。
“我倒是覺得,若是你進來的早了,麻煩,反而更多了耶說不定!”祁閒笑道。
“說到底,蟲修修的是道,修的是理,修的是心,似你這般人,怎麼可能明白這些東西?”
“你有心的時候,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的心,你能夠正視了,卻已經沒了心。”
祁閒突然笑了起來,伸出手指,指著諸方,說道,“像你這種人,本來就不適合做蟲修呀!”
“又是機緣麼?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