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還想動粗?”
他補上這一句,是想給自己臺階下,許昊要是用強,自己便乾脆假裝懼怕,然後答應給其供『藥』即可。
然而情況卻未朝自己預想的方向前進,只見許昊噌的一聲,驀然出手!單指如電,啪啪兩聲,直接將二人點住。
“沒想動粗……”他淡淡搖頭,伸手自懷裡掏出一隻小瓷瓶道:“只是這裡有點東西,想給你們嚐嚐……”
可惜,卞海和賬房先生都預估錯了,許昊壓根沒想讓他們輕易答應。
看著失去行動力的二人,根本無法吞服,許昊恍然道:“嗨!是我糊塗。來,我餵你們吃——”
說著,將瓶子裡透明的『藥』丸取出,塞入對方嘴裡。
“救命——!”卞海淒厲咆哮,傻子都看的出,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暴雨越下越大,雷鳴電閃,轟隆鳴響,街道空『蕩』,即便喊的再大聲也難有人能聽到。
許昊將手中的『藥』丸徑直塞進卞海的嘴裡,而賬房先生則被其稱為“幸運”,原本輪不上的,可既然在這裡也同樣賞了一顆。
『藥』丸似冰,入口即化,猶如津『液』滑入喉嚨。
兩人驚恐的等待著,然而卻毫無反應……
“難道是假的……”卞海首先思忖,在其看來這個可能『性』不小,虛張聲勢,讓自己二人畏懼才會喪失理智。
而未知的『藥』丸絕對可以起到大用!可惜,自己不是小孩。
想到這裡,他立即昂頭,盯著許昊『露』出堅韌的神『色』,然而許昊卻並不理他,乾脆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靜靜等待。
“嗯——”僅僅片刻,卞海猛的瞪圓眼眸!只感覺自己腹部驟然冰涼,緊接著,陣陣痠麻自其中散發而出。
彷彿有螞蟻在爬行,順著肢體四散而開,起初並不嚴重,可很快局面便產生了變化。
“啊……啊……”賬房先生張大嘴巴,哆哆嗦嗦,現在體內的“螞蟻”越來越多,已經順著四肢百骸爬遍周身。
開始是奇癢,緊跟著便是陣陣疼痛,那種疼自骨髓內釋放,傳遍周身,越來越嚴重,伴隨著奇癢,滋味簡直難以言喻。
那感覺沒抓沒撓,痛苦至極。
“嗚——嗚嗚嗚——!”卞海躺在地上,拼命翻滾起來,雙手瘋狂抓撓自己脖頸。然而這卻無濟於事,彷彿隔靴抓癢一般。
唯一的辦法就是更加用力的抓,面板頓時破爛,鮮血流淌,卻依舊毫無緩解的作用。
儘管如此,他依然只能使勁抓撓,皮破了,連肉也被破開……
二人躺地翻滾,將店內的桌椅撞翻,茶水灑了一地,叮鐺『亂』響!淒厲慘叫近乎扭曲,短時間內徹底沒了人樣。
“呼……”許昊看著二人,抬頭望向外面,大雨滂沱,天氣涼爽了許多,他吶吶自語道:“無端一夜空階雨,滴破思鄉萬里心……”
坐在這裡,面對滂沱大雨,自己居然有些思念故鄉了。可惜,永遠無法再回去。
“啊——!”
“救我……!”
好在許昊並非多愁善感之輩,很快便調整好心情,看著手旁的茶杯嗅了嗅,搖頭道:“青尖,可惜香味沒有完全淬出來,不會泡茶……嘖嘖……浪費……!”
“殺了我!殺了我!”
“嗚嗚……”
許昊放下茶杯,又仔細看了看賬本。每週、每日這家店的經營情況一清二楚。金額比之剛剛起步的錦醫堂強很多。
“唉……”他輕輕搖頭,無限憤恨的嘆息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啊!啊!”卞海雙眸血紅,瘋了一般爬過來,扒住許昊小腿哭道:“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啊——!”
淚水自臉龐淌下,他哭了。現在身體所承受的痛,簡直非人!哪怕是塊鋼鐵承受這種苦難都能疼裂,何況人類?
然而任憑卞海如何哀嚎哭泣,許昊就是不搭理。
他手指悠閒的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啪啪輕響,雙眼輕眯,輕輕搖頭,始終無言。
地上翻滾的二人求生無門,求死無路。
“這種痛楚可以維持三天……”許久之後,許昊終於張口,抬眼看向二人道:“你們當然可以選擇『自殺』,還要趁著有力氣,再晚點就只能咬舌自盡了……只不過得有那個勇氣,想要昏『迷』也不可能,獻魂符會讓你們充滿精神。”
他慢慢敘述著,講解自己獻魂符發作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