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悄悄的跟著這牛脾氣的傢伙。
破舊的草丕房,暴雨之下很容易倒塌。
舊草紙糊的窗戶,擋不住寒風灌入,屋內森冷『潮』溼,憔悴的『婦』人躺在床上,吃力翻身,赤『裸』著後背上長滿了毒瘡,每挪動一下,都疼的不行。
如此溫度,居然不穿件厚棉襖禦寒!
“娘!”鄭樊回到家裡,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去,焦急喊道:“郎中不是不讓你隨便動麼?”
這正是他的娘,吳悅。
“唉。”吳悅嘆了口氣,聲音虛弱的應道:“娘還不如死了算了,躺著不動,後背都沒知覺了……還給你添麻煩......”
說著,她用力的咳嗽了幾聲,身體震動,毒瘡更疼。
許昊站在外面,透過低矮的院牆能夠看到裡面的情況,眉頭緊蹙,貧民真是活的猶如螻蟻。
寡『婦』帶著孤兒,一個家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怪不得這小子脾氣如此怪,極端『性』格的生成必然有極端的生活經歷!
“娘,我這就去找郎中,求他給您抓點『藥』!”鄭樊幾乎快要哭出來,事實上,她娘半個身子幾乎癱瘓,再加上傷寒,整個家幾乎已經沒有收入,後背的毒瘡別說用『藥』,二人連吃飯都成問題。
別看鄭樊整日打架,事實上他沒閒著,晚上要出去打黑工。
村子裡的工作機會極少,哪怕短工也沒幾個人請得起,只有二十里外的賀家屯村有大戶找些挖礦的短工。且只能晚上工作,因為萬一塌方,死了才好處理。
“唉!孩子別去——!”寡『婦』吳悅吃力的伸手,卻攔不住自己這個牛脾氣兒子,她知道,沒錢『藥』鋪怎麼可能會給他『藥』?
無非賴在那裡,讓人家揍上一頓,最後很可能無果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