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則坐著一名老者,明顯是少女的親人。
車廂門口則是一身著青布袍似書生的青年,樣貌還算俊俏,眉眼中有著一股遊戲人生的灑脫,他翹著二郎腿,靠在車廂上悠閒而坐。另外,車廂外的垣木上則坐著名中年。
此人邋里邋遢,衣著破爛,靠著破麻袋,明顯是外出務工的苦哈哈,面向忠厚,倒也不招人討厭。
坐在這裡,他們的表情卻並不輕鬆。
再往前百里便接近邊境了,平日那裡沒人會接近,抵近這裡,猶如回到原始世界。
少女來此是因為她得了怪病,具體病情,二人卻不願透『露』,想來有著難言之隱,而只有邊境特產的還陽花才可以醫治。老頭是她的爹爹,獨女在此,若是失去自己將老無所依。
而中年務工者的家則馬上就到了,那裡是最靠近邊境的村莊,名叫劉家村,整個村子最大的姓就是劉,因此而得名。
只是他已經離開了整整五年,如今回鄉,算是小賺了一筆,非常思念家裡的老婆孩子,準備讓他們過點好日子。
青年緩緩抬頭,看著中年人道“劉大叔,聽說到了你們劉家村,百里外便不能再往邊境走了,可有這回事?”
提到這,中年人一怔,隨即『露』出忌憚之『色』。他沉聲嚴肅道“小哥,我劉仲在劉家村生活了幾十年,在我們那邊有條規矩,那就是決不能往邊境走!但凡靠近的都會莫名失蹤,少數找到屍體的也都是橫死!”
“爹——”這話沒嚇到青年,反而讓少女一驚,她看向父親道“如果還陽花生長在邊境,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最好還是別去了!”
老頭倏然一怔,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可卻是一閃即逝。
“二丫爹活的日子不短了,哪怕沒了,到了地底下還有你娘等著我,可你不同,你還年輕”
這話出口,透著淒涼與決然,看的出,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替女兒找到還陽花。
青年與劉仲均是頗為感動,世間的親情無價,尤其是劉仲,見此感慨道“閨女啊,你有個好爹!已經算幸福了,可惜我當年三歲時就沒爹了。如今壓根就已經對他沒了印象”
說著,他的目光透著淡淡淚光,農村人淳樸,觸動了內心很容易便會掏心掏肺。
“老漢,不知您高姓大名?”劉仲轉頭看向老頭,眼眸中透著敬佩,同樣作為父親,對兒女的愛他感同身受。
老頭不敢怠慢,趕緊擺手道“兄弟客氣了,我姓錢名浩,小女錢悅。都是大谷鄉人,距離此地五百里距離”
雖然說的簡單,可五百里對這種邊境區域來說,那絕不是一日兩日的腳程,別看眼下可以坐車,但其中相當部分割槽域都得步行。
對於一老一女來說,此行,頗為危險!能走到這裡顯然吃了不少苦。
“對了,小哥,您來我這邊境區域卻是為何?”此刻,劉仲已經開啟了話匣子,一路上幾人互不認識也未多言,這時候他的好奇心卻已徹底掩蓋不住。
“遊山玩水。”青年淡淡應聲,翹著腿自始至終臉『色』都未變,這話和剛剛其他三人沉重的話題驟然不同!
來邊境遊山玩水?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聽的另外三人臉上『露』出尷尬笑容,這他孃的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
“我叫陳昊,東洲人。”說到這兒,年輕人又驟然微笑,拋去剛剛的冷峻,自曝家門道“你們要去找『藥』?我可以和你們一起,沿路也好有個照應,是不是?”
雖然話說的光明正大,可他的目光卻時而在錢悅身上來回掃動,這模樣看的劉仲微微皺眉,而老頭錢浩則異常緊張起來,剛想拒絕,驀然間,錢悅卻搶話道“小哥既然不嫌棄,那我們便同行吧。”
“妮子!你——?”錢浩心頭火氣,自家丫頭太單純了!這世道險惡,自己一個老頭帶著年輕的女兒比較麻煩。
如此一個不知根底的年輕人,對他們來說也是相當危險的。
“爹——”錢悅嗔聲道,她眼看著陳昊的白淨的面龐道“這位哥哥,看起來是個讀書人,絕不會是壞人的。”
錢浩當著外人的面低下頭,他不好意思捂臉,自己的丫頭太單純了!居然張口就說別人不是壞人,而且沒有任何基礎和證據。
若沒有自己,走在外面,自己這閨女不吃虧都怪!可惜,這也只能怪自己教育的不夠。
“唉”錢浩嘆了口氣,並未再多言,他看了看劉仲道“兄弟,我們能不能先去你們村子租間房,到時老漢我再想辦法尋找『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