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善還是會吃輩分低的虧。
作為一家道家門派,東海宗雖然以武者的修為來論輩分的高低,但,在定了輩分之後,基本的上下尊卑,還是要講一講的。
孟善之所以能夠打破這種規矩,與他的身份有關,不過,東海宗宗主的身份再重,一旦二代隱修長老這一輩的人,和他動真格的,他也只有行晚輩禮。
所以說,在禮節這一點上,剛剛,還真是孟善的錯誤,只不過,他當宗主時間太久,早已經過了那種謹小慎微的時候,已然不太注意了。
“你……”
手指著雷霄,那名老者一時無語。
這件事情,說起來,確實是孟善的錯誤,雷霄抓住不放,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反駁,只得一時無語。
“郝師叔好。”
老者的出現,讓雷霄從那種尷尬的境地脫離了出來,算是有了一個臺階下,連忙過來向老者一禮。
看孟善臉上的細微表情,與這名郝姓老者也不見得有多熟,不過,他乃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見己方來了幫手,可是欣喜的不行,自然會上來拉關係。
要是平常的時候,規則境下三境的二代隱修長老,孟善雖然會比較客氣,但,卻不會如此鄭重的行禮,把禮儀做得這麼足。
“宗主客氣了。”
向孟善點點頭,郝姓老者也十分客氣。
作為二代隱修長老,修為又高,按說,完全可以不必對孟善太過客氣,但,這是在宗門裡面,受到規矩的影響,力量倒並不能決定一切,除非真的具有絕強的力量。
在東海宗,不說像夏風行那樣具有規則境上三境的修為,只需規則力場境的修為,差不多就可以橫著走,可以無視一部分的規矩。
像這一次,可以毫無疑義的說,若王以遠、劉子娟和夏風行殺了白楊和郭明通,肯定什麼事情都不會有,既是一名規則力場境的二代隱修長老,說不得也有這個權威,只是,雷霄明顯不具有。
“雷師叔,剛剛孟善出言無狀,是我的錯誤,屬於口不擇言,在這裡向雷師叔道歉。”
與郝姓老者寒暄了一番,孟善恢復了鎮定,神色完全冷靜了下來,在面無表形之下,向雷霄賠禮。
上千年東海宗的宗主,可不是白做的,孟善的城府,早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地步,先前,只是被雷霄一頓搶白,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已。
如今,孟善徹底恢復了冷靜,有了水平線以內的水準,雷霄再想要將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而且,在這種狀況之下的孟善,無疑要更為難以對付一些,接下來,雷霄或許就要頗費心力。
這其中的彎彎道道,雷霄倒也知道一些,但,他並不在意,這一次的事情,他既然做出來了,就已經想過了最壞的結果,至於孟善的態度到底怎麼樣,他不太在意。
“但是,雷師叔,你在接天山上,公然殺戮宗門的執法長老和執事長老,未免做得太過了吧,嚴重違反宗門的規矩,希望你就這件事情,能夠做出一個解釋。”
先前一番,將自己的漏洞補上,接下來,孟善果然圖窮匕見了,就殺人一事質問雷霄。
孟善的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言辭,好像完全站在了維護宗門法規的層面上,至於是否有其它小心思,著實不好說。
聽得孟善的這一聲之吻,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了雷霄的身上,連那名郝姓老者也不例外。
無緣無故的,雷霄竟然將白楊和郭明通擊殺了,還是在接天山之上悍然殺死,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也有一個疑問,其中,到底是何原因。
要說雷霄只是嗜殺,沒有原因的,就將白楊和郭明通二人殺死,在場的人,恐怕沒有一個人相信。
正因為此,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雷霄的身上,希望雷霄給一個解釋,多數人的眼中,露出的還是一種期盼,希望雷霄真的有一個原因。
與劍無極的那一戰,讓雷霄的聲名在東海宗之中鵲起,而且,還是一種正面的名聲,讓宗門裡的許多弟子,都認為雷霄是一個英雄。
這樣的人,視為偶像的一個人,大多數人,都不希望這種印象在自己面前坍塌,所以,看著雷霄的目光,才充滿了那種希望。
“我要滅殺白楊和郭明通,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自有我的原因,不過,作為夏老祖的親傳弟子,你孟善還不夠資格來審問我,所以,我暫時不想說。”
定定的看著孟山,視其精光四射的雙眼如不見,雷霄同樣的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