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諾大聲的為聖地亞科做著開脫。
庫布特猶豫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將佩刀收回了刀鞘,但是他並不是因為自己不敢殺死聖地亞科,弗吉尼亞人的腦海中沒有不敢這兩個字。他之所以收回佩刀是因為怕聖地亞科的血玷汙了他的寶刀,因為他的寶刀只喝武者的血,不喝凡人的血。
庫布特將刀收回刀鞘之後,恭敬的朝甘奇諾問了一句:“尊敬的僱主,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請問!”
“你為何請這個廢物當您的首席護棍,難道您認為他值一千金幣嗎?難道您認為他能為你擋住敵人尖銳的刺刀嗎?”
“我有我自己的考量!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甘奇諾淡淡的說道,臉上看不出喜怒。
“弗吉尼亞人只屈服於勇敢的英雄,不屈服於無能的懦夫。如果你不將這個糟老頭辭退,那麼請將我的契約書還給我!”庫布特大聲的說道。
甘奇諾一見庫布特如此執著立即猶豫了,雖然聖地亞科跟執扈衛大人是一夥的,但是自己也需要庫布特這樣的勇士來保護自己啊,思慮再三之後,甘奇諾作出了這樣的決定——“這個……呃……容我考慮考慮!能給我一天的時間嗎?”
“好!”庫布特應了一聲轉身便朝飯桌走去,然後繼續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此等風度,著實讓人欽佩!死城多慷慨悲歌之士!古人誠不欺我!
甘奇諾暗歎一句然後走向主座席,也沒有理會一頭狼狽的聖地亞科,晚上的時候,甘奇諾走到血羅恩住的帳篷,像他徵詢了這件事,血羅恩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跟聖地亞科並不是很熟,事實上我跟他認識只比你多一個小時而已!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過我希望你將他帶到帝都。”
血羅恩的這句話讓甘奇諾立即放下了心,同時也收起了對聖地亞科的敬畏之心,第二天立即下令,革除聖地亞科首席護棍之職,另聘請庫布特為次席護棍。
甘奇諾的命令並沒有讓庫布特收斂,而是更加的變本加厲,因為他又發現了另一個水貨——血羅恩。
二十一:初露鋒芒
庫布特晉升為次席護棍之後,薪水也加了之後,到並沒有驕橫,也沒有坐上那輛象徵低位的馬車,還是跟那一群僱傭兵打成一塊。
但是聖地亞科卻失去了坐在馬車上的福利,轉而變成商隊的一名僕役,享受的待遇與天下第一獵戶差不多,幾乎每一個都拿他尋樂子,呃,包括天下第一獵戶魯迪,畢竟他的武力值還是高於聖地亞科的。
對此,聖地亞科倒也不惱,畢竟二十年來倒也習慣了,面對眾人的揶揄調侃的時候,只是淡淡一笑,然後又嘰裡咕嚕的說一番大道理,但也許是他的大道理太過於深奧了吧!除了給那些僱傭兵帶來更大的樂子之外,別無用處。
雖然情況十分的糟糕,前後的反差也極為的巨大,但是聖地亞科仍舊跟著商隊在後面走,也許這一次他真的下定決心了吧!這從他喃喃自語‘開弓沒有回頭箭’可以看出些端倪。
而開了一陣聖地亞科的玩笑之後膩歪了之後,傭兵們又開始將念頭打在了坐在馬車上高傲的像只孔雀的血羅恩身上,他們慫恿著庫布特去挑戰聖地亞科,成為首席護棍。本來庫布特倒也沒什麼心思去動血羅恩,畢竟血羅恩一直是獨來獨往,與眾人都沒什麼交集,但是一聽見成為首席護棍,無疑這個身上留著弗吉尼亞人好鬥血液的次席護棍沸騰了,而聖地亞科無疑是整個事件的導火線,因為他對蠢蠢欲動的庫布特說了這樣一句話——你永遠都無法戰勝他!
聖地亞科的原意是指平民與貴族之間的差距,但是庫布特那個滿腦子裡只有武力的人卻怎麼也想不到那裡去,而且死士之城可沒有什麼‘平民到貴族需要七代人的努力’這樣的俗語,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死都不怕,哪裡還會去顧及什麼貴族的榮耀。
於是,在聖地亞科這個廢物的刺激下,庫布特選擇了向血羅恩宣戰,而所有的人都跟著他走向了主座席,當時,血羅恩正和甘奇諾兩人在吃著晚餐。“首席護棍先生,我要求與你決鬥!”——庫布特的怒吼打破了平靜的飯局。
“庫布特,你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羅恩先生是你的頂頭上司嗎?”沒等血羅恩回話,甘奇諾就怒不可遏的制止了他,對於甘奇諾來說,血羅恩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執扈衛大人,哪裡容得這麼個蠻子來挑釁。
“庫布特不知道什麼叫做上司,庫布特只知道什麼叫做拳頭!弗吉尼亞人的彎刀永遠向上!”庫布特怒吼一聲,然後拔出彎刀,順勢將佩刀扔到了血羅恩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