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將帶著一整個小隊的騎士從正面進攻,除了留下兩個小隊看著後方的戰馬群與傷員外,其餘的三個小隊分三個方向全力同時發動進攻槍攻石山。比薩的總攻終於開始了。
所想時機還沒等到,可目前的形勢已經不能等了。四十個敵人分四個方向同時進攻,就算有地利可守的姒那邊看來也是應付不了的。
沒有行動時的招呼,阿飛一聲不吭地就從伏身處彈起,猛地向最近的那路比薩騎士的背後襲擊而去。而就在他動身之後一秒的時間內,留守的比薩騎士中的哨兵就以發現了他。
“敵襲!”的叫聲馬上從馬隊邊緣處的哨兵口中叫出。而在這之後,留守的比薩騎士們也全都注意到了阿飛——哦!是阿飛與朗卡的存在。因為在阿飛發動和衝鋒後,身為軍人的朗卡習慣性地跟風衝了出去。
一輪兵器出鞘的聲音響過後,留守的比薩騎士再分出了一個小隊向阿飛兩人那邊追了過去。不用說,他們是想攔下阿飛他們了。
戰鬥最先打響的地方並不是還沒到位的主攻處,也不是被人追著的阿飛那邊,而是比薩騎士的戰馬群。
當守住馬群的騎士,將注意力都放在快速奔跑的阿飛與朗卡那裡時,一個淡淡的影子摸近到了戰馬群的邊緣處。接著,在這影子的手揮動起來,一匹匹屁股部位受傷的馬於受驚中,拔腿就朝外狂奔而去。及匹馬的受驚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受此影響,整個馬群開始騷動了起來,已有失控的徵兆。
比薩騎士們的給養大多都在自己的馬匹上,要是這群馬真的跑了,在這大片荒漠中的他們可就問題大了。於是,留守的騎士不得不馬上行動起來,去安撫馬群。
勇士是不會對手無寸鐵的傷員下手的,可李鐵並不是勇士,而是一個不擇手段去達成目標的“暗行者”。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在引起了馬群的大騷動之後,他就潛行到了基本已沒人看守的比薩騎士傷員的邊上。
最先遭殃的是那個傷員守衛。當無聲無息間摸到他身後的李鐵,悄然地將手上那把已橫到他脖子出的匕刀一拉後,正朝著騷動的馬群方向看去的他,馬上連吭最後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到陰間去了。
暗殺是門技術活。殺了人後,有時候還要儘量讓被殺者不要被同伴發現他已死了。這不,將那名守衛抹了脖子後,李鐵還要從後扶著他的身體不讓其倒下,慢慢地退到了身旁的塊豎著的大石頭邊上,想法讓這屍體靠著大石不至於倒下。弄好了這屍體後,他才開始進行對傷員的屠殺。
比薩騎士的那些傷員,基本上都是被姒術法轟擊時給連帶弄暈的的。所以,大部分都處於昏迷或半昏迷狀態。格蘭的劍可是劍劍要人命,不怎麼會留傷員。而這些傷員只要給一些時間他們適應,他們中的大部分就能恢復部分戰鬥力。
李鐵的屠殺,是從他接近處的那個最邊的傷員開始的。手動刀拉,一抹一個。在鮮血冒湧中,一條人命就沒了。
為什麼到了商隊後,李鐵馬上就換上了一身灰褐色的衣服,並又為什麼李鐵的兵器會被塗成全黑這些問題現在就有了答案。李鐵正是因為這一身與荒原主色相配的,連頭都被罩去了大半的衣服,才能展開其潛行的本事,接近到了比薩騎士的身邊而一直沒被發現。而整身都塗上了黑漆的匕刀,於大太陽下揮動間也不會製造出反光。這樣在殺人時就不會讓別的人回注意到自己。
一個、兩個、三個……九個傷員無一例外,全部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被李鐵一路全給抹了脖子。等他殺完這些傷員後,邊能上馬群的騷動還沒給壓下來呢。
“暗行者”可是很會見機行事的。殺完了傷員後,朝那些在馬群邊上安撫馬群的比薩騎士那瞧了一眼的李鐵,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然後弓著身朝馬群那靠了過去,找了個空擋,一縮身,鑽進了馬群中去消失無蹤。
安撫著馬群的比薩騎士也死得真冤。在清醒的狀態下被偷襲的他們比那些傷員們死得更冤。馬群中冷不丁伸出的刀子,往往就是看見了,也來不及躲。就這樣,這個十人小隊的騎士,大半就著樣給幹掉了。要不是有個機靈的騎士發現自己人的叫聲怎麼原來越少了,而警覺起來的話,他就不會在被偷襲的時候還有機會大叫了一聲。他這聲臨死時的慘叫,可救了他剩下的那兩名同伴。
沒機會了就走,不與強大的敵人去正面對抗。這就是暗行者的規則。見機會已消逝,隱身於馬群的李鐵就退了出去,等待著下一個機會的來臨。
李鐵也殺了不少人了,也該是時候到一邊去歇一歇了。
李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