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過去,敲了敲白開水的碗,笑嘻嘻的玩笑道。
“呵呵,老三,你說錯了,你沒看見人家今天添了樣新菜了嗎,冷盤啊!”彭凱一屁股坐到電腦前,慌忙移動滑鼠檢視遊戲人物,嬉笑道。
對於二人的譏諷,張嵐眉頭微皺,看在他們喝了酒的份上,也就不想與他們計較。
那歐華軍坐到自己的電腦前,在書桌裡層的第二層臺階上取了瓶可樂,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
“老二、老三、你們都說錯了,他這麼做是節儉,你們看這是什麼?”
只見歐華軍從緊身牛仔褲,屁股後面的口袋裡,費勁的掏出了張皺巴巴的白紙條。
“老大,那是什麼啊?”牛東東連忙從張嵐桌邊走過來,盯著紙條看,想要看個究竟;搗鼓完遊戲人物的包裹的彭凱,也連忙伸過頭來,投來一道好奇的目光。
“呵呵,是好東西,老三,你給張嵐送過去。”歐華軍吩咐著劉鼕鼕,雙眼中閃爍過一絲狡黠。
那劉鼕鼕頑皮,站立原地不動,左手拿著紙條,右手一層層抽絲剝繭的,剝開那皺巴巴的紙條,理好後,看到了“教務處通知”幾個醒目的紅字後,眼睛一亮,才一邊笑嘻嘻的向張嵐桌邊走去,一邊模仿著學校領導的口吻,高聲念道:“張嵐同學,已經是大三了,明年就快畢業了,你欠下的三萬三千元的學費也該還了,限定你三個月內先湊齊一半學費交上來,否則學校將會勒令你退學!”
張嵐聽著劉東東那陰陽怪調的讀著那通知,臉色驟變,眼神霍然變得有些痴呆,嚥下停在喉嚨裡的最後一口饅頭,目光無神的盯向碗裡的水,手有些發抖的去端起剩下的半碗水,可就這個簡單的動作,他彷彿都雙手酥軟無力,做的十分艱難。
“該來的總算還是來了!”張嵐心中暗道。
“靠,張嵐,看不出來啊,你小子夠膽啊,居然欠了學校三萬多的學費,老子才不過欠了兩萬多一點點!”劉東東一副誇張的表情,盯著目光呆滯的張嵐道。
“我曰,三萬多,給老子搞一套極品天使套裝都夠了,這麼多錢,你小子不會是私吞後瓢記去了吧?”彭凱一邊敲著鍵盤給網遊裡的人回話,一邊罵罵咧咧道。
話說這華夏大學確實有校記,女孩子長的都非常漂亮,她們一般都是為生活所迫,逼於無奈才去做的。
不過收費不低,張嵐忍了三年的和尚,沒有女朋友,也硬是沒去瓢過一次。
“我瓢你妹!”,張嵐鄙視了一眼正在玩遊戲的彭凱,心裡罵道。
張嵐接過那張皺巴巴的通知單,盯著裡面的簡短几句話,反覆的看,好像是在尋找教務處措辭上的什麼漏洞似的。
“三個月,怎麼可能呢?難道要逼我這個大好青年去犯罪?……”
不過想到那句“先交一半”還算人姓的表達,張嵐心中略微安慰了些,一半就是一萬六千多元。
這幾年他沒向家裡伸手要一分錢,自己的生活費,畫畫的書、染料、紙筆等學習用品的花費,都是他勤工儉學掙來的。
最瘋狂的時候,他接了三份工作,一份在食堂、一份在圖書館、一份是家教。
不過除了自己的開銷外,他每月還要寄一部分錢回去貼補家用,因為家裡還有一個讀初中的弟弟,和一個讀高中的妹妹,都需要花錢。他父親因工傷喪失了勞動力,全靠他母親種菜過活,可是一籮筐菜幾十斤重,挑到十幾裡遠的集市上賣,也掙不了幾個錢,養不活一大家子的人。所以,張嵐捨不得家人,每月都從緊巴巴的生活費中,扣除三四百元寄回家去,還謊稱自己帶家教賺很多錢了。這樣下來,他也就沒有存款來還學校的債。
而且,由於時間檔次安排不開,今年他只接了一份圖書館整理打掃衛生的工作,一份私人家教工作,連寄回去的錢都少了些,就別說存錢還學費了。
見張嵐眉頭緊鎖的模樣,喝完可樂的歐華軍冷笑道:“你小子,就是直腸子、死腦筋,今年要你跟我後面混,你不幹,現在看你拿什麼錢還債,活該!”
歐華軍指的跟他後面混,是在學校裡散傳單,要是散正當生意的傳單,張嵐他也願意做,一天掙個百十塊錢,哪裡找去?可是他們有時候,晚上偷偷的散一些賣搖tou丸、慫恿美女賣yin的傳單,張嵐他哪敢做?
那錢是來得快,可是一旦被校警發現,後果就嚴重了。
張嵐聽了歐華軍的指責,手不自然的扶著碗口,眉宇間出現一絲猶豫,據說慫恿美女賣yin的,每成功一個就會拿到相當可觀的介紹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