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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這就奇怪了,雖然說這裡極黑,若是一般人到這裡恐怕與瞎子無異,但自己在這裡生活了有將近快二十年了,自己的眼睛如同夜貓一般,居然看不清今天晚上來的這個人呢?

獄卒在牢房外喋喋不休的辱罵終於惹怒了騰格爾,他朝外喝了一句:“你再像狗一樣叫,小心我殺了你。”

不知怎的,外面像噎了一下同,果真不再叫了,頗令人感到奇怪。

騰格爾問道:“你是誰。”

神秘人:……

“你為什麼不說話?”

神秘人:……

“閣下找我有什麼事?”

神秘人:……

這個一言不發的神秘人,到底想幹什麼呢?見他幾次都不肯開口,騰格爾也不再問了,而是慢慢地站起身來。

“你進來。”騰格爾對門外站著的獄卒說。

那獄卒立馬答應一聲,趕緊進來了,謙遜的就像一條狗,簡直就與剛才判若兩人。

這個獄卒很是奇怪的,不知是膽子小還是心眼多,平日裡總想給自己找一個上司,凡事都要請教上司,這樣若是出了什麼事故,就可以由上司頂著了。獄頭在時,那獄頭自然就是上司,獄頭不再時,別的獄卒說什麼就是什麼。若讓他單獨與牢犯在一起,那就更奇了,犯人反倒成了他的上司。上司有指示,必定會鬧出許多笑話來。但若所有的人都在,那就好辦了,誰大誰小他還是分得清的,不過自己肯定會是最末的那位,因此諸位大人們若是說話,他肯定附和著官最大的說,但“小官”只要朝他一瞪眼睛,他便閉嘴了。

騰格爾見獄卒進來,淡淡地說:“借你的衣服一用。”

獄卒一愣,可就在這一愣之間,眼睛便變得直直的了。

×××

獄卒低著頭領著那個神秘人走了出來,到了牢門口,獄頭還在那裡等著。

另一個沒有跟去的獄卒抱怨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獄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獄卒便不再敢說話了。那獄頭則拿出十分獻媚的笑臉對那可怕的神秘人道:“大爺慢走,大爺慢走。”而且還不斷作著揖,像是一個乞丐。

他的努力沒有白費,神秘人在經過他時,神鬼不知之間,在他的手裡塞了一張銀票。

獄頭藉著火光展開銀票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啊!足足有五十兩吶!

那獄卒湊過頭來想看一看,獄頭連忙把銀票一撤,塞入袖中。

那個領著神秘人的獄卒已經領著神秘人走到了城牆下,這時那個獄卒才抬起頭來,撤去偽裝,儼然是牢裡的犯人騰格爾。

騰格爾問道:“閣下是何方高人,為什麼要救我?”

“難道你自認為應該關在那裡嗎?”

騰格爾見那個神秘人居然開口說話了,居然嚇了一大跳,好在瞬間便恢復了常態。“我是被冤的,自然是不應該關在牢裡。”

“那你還不快逃?”

“逃?往哪裡逃?冤屈沒有洗刷清楚,到哪裡還不都是揹負著逃犯的名聲。”

“那你為什麼會出來?”

騰格爾一窒,問道:“難道你不是救我的?”

“你認為我救得了你嗎?正如你自己所說,你到哪裡都是一個逃犯。”

“那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做什麼了呢?”

“殺……”騰格爾剛說一個字,便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本來他想說:“殺了獄卒。”可想想不對,獄卒是自己殺的,這個神秘人自從進了牢房之後,始終一句話不說,而且什麼也沒有做啊。可是為什麼,他的出現,會使自己變得如此果斷,平日雖然也不屑那些獄卒,使他們對自己也懼怕三分,但自己畢竟是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死他們的。可是今日,竟毫不猶豫地殺了一個人,而且只是為了他的那身可以矇混過關的衣裳。

神秘人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深夜中再次響起,卻猶如冥冥之中的咒語一般:“是誰讓你白白蒙受了十八年的不明之冤?是誰讓你在黑暗之中度過了十八年的寒暑?是誰讓你與親人分別了十八年,終日以淚洗面?是誰讓你的母親在日落時遙望著遠方的地平線,在企盼與絕望中死去?”

夜,突然安靜了,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

騰格爾的心裡湧起急濤怒浪,在一聲聲地咆嘯:“是這個王朝!”

最後登陸

第三十一章乞丐

趁著夜色,那個神秘人把騰格爾送出了城外,還給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