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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國師,你怎麼啦?快傳太醫,傳太醫!”
“在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中,幾個小太監跑了下去。
一個自言自語的聲音在驚默地念道:“氣數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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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血淋淋的人頭,那麼醒目的,甚至是刺目地被冥王拎在手中。
天下第一殺手——鬼惡斬的人頭,竟就這樣被冥王拎在了手中。
“壯士……”紀明律的下唇抖動著,眼睛一眨也不眨,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其它什麼,整個人就呆在了那裡。
“既然如此,我想紀大人也準備好去死了吧。”白英華依然笑容可掬,用異常甜美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卻讓人更回感覺惡毒百倍、千倍。
“你們竟然敢對紀大人無……”還沒有等紀明律身旁的那個護衛最後一個“禮”字說出口,卻是眼前一花,他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與此同時,紀明律也已經感覺到了脖子上一緊,竟是再也發不出聲音來,白英華在他的耳邊輕聲地念道:“你的天朝很快就像你一樣滅亡了。”
不多時,冥王一直所住的那處不大的住宅,如同周圍一樣,燃起了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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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要不要騰格爾立刻舉兵南下,進攻天朝?”
“不。”
“為什麼?”
“英華,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透過上次我們冒然叫騰格爾南下進攻天朝,除了白白損失了錢財與人不說,而且還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可是現在與以往不同了,趙天成已經被那個昏君斬首了,還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們的呢?”
“非也,趙天成雖死,但天朝的兵力依然強大,他們依然可以找出一個人來統領全軍。更何況兩軍對壘,打得並不是雙方武藝如何,最主要的還是戰法。”
“少爺,你怎麼想?”
“天朝連年內災,朝庭苛捐暴政,地方官員搜刮民脂民膏,世間早已怨聲載道,許多地區早有反意,只不過是缺個陳勝吳廣而已。”
“少爺你是說……”
“先讓他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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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蓮花,隨著輕風微微盪漾,山水之間,給人心曠神怡的感覺,倒真的像是仙境一般。湖邊的漁民,撐著船兒,在水面廣闊的地方撒下網去。其中不乏有幾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小夥子,常年的沐風浴日,長得結實剽悍,面板黝黑。還有幾個採蓮的姑娘,划著小船,就在那蓮花中採著蓮籽,唱著淳樸的漁歌,遇到那心上的人兒,臉早就羞羞地紅了下去,幾個調皮的姐妹,趁機拿她說笑,頓時打鬧成一團。有那膽大的年輕人,卻也沒了心思打漁,急向歌聲響處張望,想知道有沒有意中的姑娘,待見了,不顧老爹的教訓,脫了短衫,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卻從那採蓮姑娘的船舷處扒上頭來,噴出一口的湖水,驚得那姑娘大呼小叫的,嗔下臉來,假裝著生氣,那小夥子傻傻的一笑,又沒在了水裡,不一會兒,幾條大魚像是自個蹦上船來一樣,在艙裡直撲騰,那姑娘心裡只剩下一片蜜意。老爹窺見,低低的罵了一句,臉上卻也露出了笑意。
漁家小夥子叫水生,漁家姑娘叫小蓮,自小兒一塊兒長大,青梅竹馬,情投意合,長大後,兩人漸漸相互愛慕,成日在湖中打漁採蓮相處一起。兩家老人自是看著兩個孩子長大,也沒的話說。此時小夥子撐著船,姑娘在採著蓮。
“蓮妹。”
“嗯?”
“我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
小夥子憨憨地一笑說:“我爹說,等上了秋,就叫我把你娶進門。”
姑娘沒有說話,貝齒輕咬下唇,臉上早飛上一朵紅雲。
“蓮妹,行不行,你倒說句話啊。”
姑娘心中不禁有幾分嗔怒,他怎麼這麼傻啊,不說話,就是同意唄,可這怎麼叫人家說得出口啊,於是賭氣地把蓮籽朝船上一扔。
“怎麼,你不同意啊。”小夥子就像被打入地獄一般,語氣中透著失望。
姑娘急得滿臉通紅,轉過頭來:“誰說我不同意了?”
小夥子轉憂為喜,滿臉笑成了一朵花,“那你同意了?”
“哎呀,你壞你壞。”
姑娘抓了把蓮籽朝小夥子身上揚去,小夥子也不怒,只顧著一個勁地傻笑。這時船有些飄蕩,兩個哎喲幾聲,姑娘也不敢亂鬧了。
小船駛進一片密密的蓮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