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既使由他來辦,他一定會能壓就壓,頂多法辦那四個兵卒,而決不會動趙天成一根汗毛。而由韋候爺辦則不同了,據我所知,這個趙天成一向居功自傲,平日裡看不起像韋候爺這樣世襲的主兒,因此兩人之間早有微辭。此次我們幫他生出事來,再加了他貪財,只要銀子使足了,不怕他趙天成不死,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而對於紀明律,畢竟死的是他侄子,雖然他自己不會主張法辦趙天成,但若有人提出,我想他也不阻攔的。”
英華笑著點了點頭道:“少爺,我明白了。”
三日後,趙家滿門被推出午門,靜候午時斬首。罪名是:震主逼宮,以下犯上,畜謀造返。
細細想來,不像是什麼罪名,可給趙天成定的罪就是這個。
天空上沒有一絲雲,太陽亮得刺眼。
趙天成跪在地上,面色木然,而他的兒子則滿臉的慌恐,顯然對死亡的懼怕讓他不知所措。
臨斬官抬眼看了看,已快到午時了,可是還是差那麼一點點,然後就接著閉上了眼睛,靜靜地養神。
一頂轎子擠過人群,慢慢地穿了過來。
只見一個年輕人,從轎上扶下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來,這個老婦打扮僕素,雖然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但還是能讓人覺察出她年輕時是何等的美麗。
這個老婦在年輕人的扶持下來到刑場邊上,受到了維持秩序的官兵阻攔。不知那個年輕人從懷裡掏出一個什麼物件,在那個兵卒面前一晃,那個兵卒如見大令一般,忙將兩人讓了過去。
那個老婦來到趙天成跟前,看了看天,然很貼近趙天成的臉說:“你冤嗎?”
趙天成心中一動,雖然他戎馬生涯一生,也知道“只叫將軍打江山,不叫將軍坐江山”的道理,今日的結局,心中早已猜道,但這一個老婦人問自己此話是何意呢?
趙天成認真想了想,然後抬起頭道:“冤。”
老婦人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走道趙天成兒子趙斌跟前同樣問道:“你冤嗎?”
趙斌早注意到這個老婦進場時的一舉一動,看剛才那士兵對她恭敬的態度,猜想此人一定大有背景,忙道:“我冤、我冤。”
老婦同樣是嘆了一聲氣,然後又轉到趙天成跟前道:“楚王爺家冤嗎?”
趙天成全身一抖,仔細看了看這個婦人,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誰了,又看了看他身後那個年輕人,自己更是不是認識,他們到底是誰呢?怎麼會提起楚王爺家來。
可是趙斌聽了剛才的話,心中仔細搜尋一番,突然臉上露出極害怕的顏色,再看看那個年輕人,更是無疑了:“你是楚、楚……”
趙天成也登時明白過來,一切的一切似乎全都清晰明朗了——原來如此。
“午時已到,閒人退後。斬!”
一聲驚天大喝,丟擲斬籤。
一道道血濺,貫徹白日長空。
最後登陸
四十一章朱龍
冥王坐在自家那間不算寬大的廳堂內,手撫著朱龍槍,可是眼內卻是一片漠然之色,好像對這樣一件神兵根本就看不起,不屑一顧。
英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半晌,他對已放下朱龍槍的冥王說:“趙家滿門抄斬,看來這天下已經沒有人再能使這朱龍槍了。”
冥王微笑著看了白英華一眼,提起朱龍槍,仍是身未離座,向堂外一擲,就聽龍吟雷嘯一聲巨響,那杆朱龍槍化作一條火龍,飛入空中。白英華忽感到一股熱浪襲面而來,面容不由得一緊。
又見冥王的胳膊向回一帶,又是一聲龍嘯,火龍不見,仍是那杆神槍飛射回來,直逼冥王,堪堪只離冥王只有一尺之距之時,冥王伸出兩指向槍頭上一夾,那朱龍槍便不能再進得半分。
英華半晌沒有說話,雖然與冥王日夜朝夕相處,但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厚,實在是自己不能估測的,只見剛才這身未離地半分,便可將這朱龍槍搖控自如,當真是有鬼神之功。
但是這朱龍槍是一件威力極大的神兵,剛才被冥王這一番操控……英華的目光向外望去,果然,空中傳來了雜噪的聲音,無外乎哭聲、救火聲潑水聲,濃重的煙氣,已經隨微風飄了過來,有股嗆人的味道。
冥王卻不以為然,淡淡地對白英華道:“英華,紀大人到了,你去開門迎接他一下。”
白英華自然不是一般人,雖然冥王剛才那一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但以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的定力,還不至於亂了方寸,聽冥王這麼說,那麼紀明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