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天心裡突然湧上一股很不好的感覺,向四處看了看,什麼也沒有,門窗關得很嚴實,風到底是從哪裡吹來的呢?
突然一股像是從大海深處散發出的珠貝之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瞳孔不僅急劇地收縮著。
只見在桌子的對面,站著一個英俊的少年,右手之間拈著一顆明珠,淡藍色的光輝,層層地散發出來。
“什麼人?”楚雲天問道。
“冥王聖使白英華特獻寶珠與將軍。”說著向楚雲天微了微身。
楚雲天一聽見“白英華”三個字,腦子“嗡”了一聲,似乎大了一圈。看來門外的那些守將已被他所制了。
楚雲天稍穩了一下心緒,一拱手道:“久聞聖使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絕凡。”
白英華微微笑道:“我家冥王特命我獻寶珠與將軍,以照明之用。”
楚雲天亦打腔道:“無功不受祿,我怎好奪冥王之所愛?”
白英華道:“將軍客氣了,我家主人正好有一事要有求於將軍。”
“聖使不妨說來聽聽。”
“將軍還是先看看這個,這是我從韋候爺的府裡拿出來的。”白英華說著,掏出一本奏摺來。
楚雲天接過看了看,猛然朝桌上一拍,咬牙切齒道:“這個禍國殃民的大奸臣。”
白英華道:“將軍,你不要怪我多嘴,如今天朝奸臣當道,忠良慘遭陷害,英雄無用武之地,趙天成就是一個絕好的事例,他便是死在這個韋候爺之手。實不相瞞,匈蠻欲吞天朝,乃是冥王背後支援,方有今日的氣候。天朝無道,已是岌岌可危,搖搖欲墜。識時務者乃為俊傑,將軍若歸順我地藏宗,自然是一代開國元勳,屆時高官厚祿,亨不盡的榮華富貴。”
楚雲天沒有立時表態,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椅上。
白英華暗自冷笑了一聲,又掏出了一件東西,像是女子頭上裝飾用的頭釵。這柄頭釵雖不是普通凡物,但也絕非是極品寶物。
可楚雲天見了此物,立時從橙子上彈起,驚道:“你何來此物?”
白英華緩緩地說:“將軍一定是擔心若開關放匈蠻之兵南下,朝廷定會對其家人迫害。這個我家冥王已做了安排,已將將軍全家轉移到了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令千金請我轉達將軍,一切安好,勿以為念。”
可楚雲天的心裡再也明白不過了,這不過是白英華的託辭罷了,家人性命掌握在他的手裡,還不全憑他們的一句話嗎?
楚雲天癱坐回椅上,眼睛愣愣地看著那柄頭釵,過了半晌,異常沉重地說道:“可我為守關副將,如何能調動軍馬?”
“哈哈哈,將軍過慮了,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邊關將士應該是有四個月沒有發軍餉了吧,而且有的兵士賣軍馬為生了。”
楚雲天心頭一顫,吃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然後道:“你什麼意思?”
白英華異常冷漠地說:“你為何不趁機鼓動軍士們發動兵變,主將死了,你不就自然大權在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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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天朝已把邊關的大部分兵力都調入長江以北,以來鎮壓江南的起義。”
“這麼說,現在天朝北疆的防守很空虛了。”
“是這樣的。”
“那麼防守在山海關、居庸關、夾峪關的守將都打通好了。”
“都沒有問題,關於天朝要他們罷官免職的謠言已是傳遍了整個北疆軍營,再加以高官厚祿的許諾,美女姿色的誘惑,他們都已經暗地派人交了降書,肯于歸順,屆時三關的守將會大開邊關引匈蠻的大軍進入的。”
“很好。騰格爾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是蓄勢待發。”
冥王聽了,嘴角微微翹起,顯然,他很滿意。然後又笑道:“戶部尚書劉伯仁挪用軍餉,中飽私囊,卻不想導致亡國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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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格爾一身戎裝,引著眾將,兵臨天都城下。騰格爾以鞭指天都城道:“此城城高池深,若要急攻,恐怕一時難以取勝,我方必然要損兵折將,不知諸位可有良策,以圖天都?”
旁邊驅馬過來一員大將,正是天朝山海關降將楚雲天,他道:“若以將士血肉之軀乘雲梯爬城,彼方以滾木雷石相抵,我方自然難以取勝。可在城外處搭建雲樓,居高臨下,以火炮相攻,必然能大獲全勝。”
騰格爾聽了,微微點頭,道:“此乃天賜將軍與我,叫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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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城守將齊林